了清下颌一扬,“事情生在寺内,任何人都要体贴。”说着见福公公等人望着他,他敏捷施了一礼,“既是如此,小僧便辞职了,不打搅众位施主。”
净明苦笑一下,“四周都点着长明灯呢。”
了凡苦笑一瞬,“藏过骸骨的佛像,如何受人膜拜?”
霍危楼将铜匣拿了起来,此等佛门珍宝,他却拿的非常随便,净明欲言又止,到底憋着没说话,霍危楼招手令跟在最后的路柯上前来,“你来看看。”
霍危楼凝眸,“盗窃者在寺内,沾上些许灯油并不奇特,当日道场当中那边有灯油?”
霍危楼可不信赖甚么隔墙取物之术,他又将铜匣翻开,只见其内檀香木函和银椁皆在,此两重宝函亦非常精美,却无死锁。
净明便道,“当时是陛下身边御林军开的锁,以刀开后,是师兄上前检察,师兄对圣物向来尊敬,当不至于在手上沾了污物。”
净明点头,“未曾的,这五重宝函件件都是前朝高僧开过光的,每次大典,也都是请出铜匣而非将舍利子直接取出,并且,此铜匣的钥匙早就在前朝便丢失了,到了本朝百多年都未曾开过。当日事发,陛下命人翻开铜匣,乃是侍卫用刀撬开的,因是如此,贫僧们才更觉奇特,好端端的,甚么人能隔着铜匣木函将内里的金棺和装着舍利子的琉璃净瓶盗走。”
“给我看看――”
薄若幽发笑一下,福公公猜疑道:“怎会有人这般断言?是哄人的和尚羽士不成?是不是还和你说,只要你给多少钱,便能帮你破劫?”
净明面色微变,忙道:“既是如此,贫僧这便带侯爷上天宫。”
薄若幽欲安抚也不知如何开口,十年骸骨才露于人前,的确令人哀恸,她回身看向堂内那尊者像,忽而问,“尊者像今后当不会再用吧?”
刚入前室,便见正中供奉着一座阿育王佛塔,佛塔以内,亦是一件佛门秘宝,霍危楼未曾多问,过了石门往中室去,中室内放着一方汉白玉灵帐,其内供奉着一件佛门法器,后室内有一件三重宝函,亦供奉着佛门秘宝,等过了此处石门,霍危楼一眼看到了供奉在莲台之上的铜匣。
林槐见状问,“女人验出来了?”
地宫内不见天日,五道重门再加上内里石门,将几间宫室回护的极好,路柯接过铜匣在手,几近没沾上甚么灰渍,他只看了一眼铜匣上的锁扣便道:“此乃晋北方锁,锁扣刚正,锁眼却非常独特,锁钥生长柄勺状,勺底有镂空斑纹,以斑纹镶嵌锁眼以内方才气解开锁扣,且锁内暗纹分歧,一锁一钥,若不知此锁构造绝无能够在不破坏的环境下将其翻开。”
净明额头已生出一阵薄汗来,闻言擦了擦汗应是,“贫僧在本日以内给侯爷画出来。”
明归澜摇了点头,“侯爷,此番我很有些束手无策。”
五道重门,只要进了最后一重,方才真的进了地宫,世人一起沉默,比及了第五重宫门之前,皆屏息凝神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,铜锁回声而开,厚重铜门开启,埋没在奥秘面纱以后的法门寺地宫映入了世人视线。
“侯爷,几位大人到了。”
见轰动了人,了凡回身合手一礼,“小僧听闻侯爷从地宫出来,想来探听,却见了清师兄在外院鬼鬼祟祟――”
福公公无法道:“可查了一个月,甚么都未查出来,冯大人是以受了斥责,晚了五年才升入京中,吴大人和王大人也都多少受了些影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