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大的奥妙?
霍危楼点了点头,下一刻,林昭便带着薄若幽走了出去,“侯爷,父亲,薄女人来了……”
霍危楼接过,随便翻了翻,薄若幽笔迹如人普通雅正清秀,且她该当写了多回验状,调度清楚,一目了然,他将验状压下,只给了两字,“尚可。”
霍危楼凤眸寒沁沁的,“细心想想,当年他未提起过任何盗窃舍利子的用处?”
侍从拿来的续命之药送入房中,很快,声响又起,可听得出,王青甫垂垂连惨叫都失了力量,日头已是西垂,等朝霞铺满天涯之时,紧闭好久的房门打了开。
林昭一笑,仿佛感觉风趣,薄若幽便有些迷惑,林昭见他如此便道:“薄姓少见,我与薄姓倒是有缘。”
……
林槐不知他怎有此一问,笑着道:“是,暮年便定下的,婚期在来岁。”
林槐踌躇着问:“侯爷是感觉,他是一向将舍利子私藏在身上的?”
“是想请侯爷保举民女去京兆府衙门做仵作。”
福公公闻言进的门来,“侯爷,此番回京,我们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?”
福公公一愕,“这么快,不是还喂了药?”
这话仿佛有些深意,仿佛他还认得别的薄姓之人,可薄若幽与他并不熟稔,自不会再问。
霍危楼目光又落在折子上,“并非不放心,只是未曾想到,她竟是都城人氏。”
“寄父在西陵渡口等待,民女去那边找寄父便是。”既说到了此处,薄若幽便回身道:“侯爷既要后日出发,那民女也后日一早往西陵渡口去。”
福公公明白了,正有些遗憾,却听霍危楼道:“验尸验骨之验状,明日要写好,别的明日稍验一验王青甫,亦出一份验状来。”
霍危楼神采阴沉的从内而出,面对世人目光,他却谁也未看大步出了院子,路柯很快从后跟了出来,福公公一把拉住他,“如何?”
霍危楼正在看两份从都城送来的折子,听着这些话,面上八分不动的,福公公便无法道:“幽幽本身还不至十八岁,她寄父又腿脚不便,两小我上路,实在令人不放心啊,走水路光是坐船都要十来日工夫,到了都城都不知甚么时候了。”
霍危楼正和林槐在茶馆中说话,此案林槐虽是协办,可到了现在事关两位四品朝官,霍危楼倒是想交给刑部呈堂,他们在内言谈,内里三人的谈笑声便时不时传入茶馆内,林槐便罢了,霍危楼却自小练就一身技艺,耳聪目明,正觉内里霍轻泓喧华,却忽闻三人说话声都停了,这时,霍轻泓那一声“幽幽来啦”刺耳的响了起来。
薄若幽心念闲事,“侯爷可在此处?”
福公公倒吸一口冷气,随即面露大喜,“天啊,还当此番结案以后,便和你分道扬镳了,没想到你本是都城人,今后你在都城内,我们又有再见之机了!”
霍危楼眉头拧着,直往方丈室而去,净明人还在方丈室内关着,现在他要分开,寺内是何种章程,他需得叮咛一二,待回了都城也好面圣。
院内一众绣衣使噤若寒蝉,福公公和薄若幽走到正堂门口,便见霍危楼坐在主位之上,而岳明全跪在堂中,面上薄有震骇。
福公公瞧着便叹了口气,“彻夜有的忙了,世子和明公子归去歇着吧。”
霍危楼未多言,此案已定,他虽觉将来或许另有效薄若幽之机,可她一小女子,性子亦通透,并无毛病公差,而他更不成能将太多心机放在她身上,是以是明日晓得,还是在回程的路上晓得,并无辨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