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轻泓眼底微亮道:“不知这几日路上可否令他们唱演一二,若日日有曲戏作伴,倒也多了很多兴趣――”
霍危楼似觉福公私有些聒噪,摆了摆手,“便选那客船吧。”
薄若幽忙点头,霍危楼便抬了抬下颌,“你寄父畴前也是仵作?你的仵作之术是他教的,那他必然比你还要短长。”
一听这话,霍轻泓眼皮一跳,那里敢问去霍危楼跟前,一旁的吴瑜也立即收敛了兴趣神采,眼下法门寺的案子可还没完整了呢。
室内一时温馨下来,薄若幽心底有些莫名,想了想,忽而道:“侯爷莫非是想问民女出身?”
霍危楼看着霍轻泓,霍轻泓又往里一缩,只是拿着那小小的玉瓶不放,霍危楼眯了眯眸子,“接下来还稀有日,我看你还长痛不如短痛。”
霍轻泓:“……”
沈涯恭敬有礼,却又不决计奉迎,有礼有节,令人赏心好看,顺着廊道往内,便见此楼船内里阔达精美,非平常客船可比,倒真是让霍轻泓这个喜吃苦的赶上了。
只是很快,他眉头便皱了起来,“这船大是大,可半晌间便看尽了,怎俄然感觉有些无趣了……”
吴瑜微讶,“本来如此,既是如此,到时候倒能够一饱耳福了。”
薄若幽想了想,“民女在父亲和母亲过世以后,便跟从寄父义母到了青州,当时民女大病了一场,已经记不清如何来的了,好似也是走的水路,在青州一过便是十年,此番才想着归去,这些年和薄府几近未有联络,是以即便回京,也是和寄父相依为命。”
“为何奉告本侯这些?”
明归澜坐着轮椅亦在围栏边上,“是梨园。”
福公公见霍轻泓如此很有些心疼,闻声薄若幽的声音赶快去开门,门一翻开,便见薄若幽握着一个小小的玉瓶站在内里,她往门内看了一眼,见世人都守着霍轻泓,而霍轻泓摆着一张脸,再没了常日超脱风骚,一时心底也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不是晃,只是江面上风波大罢了。”
船行的不算慢,偶尔遇着一道大浪,船体摇摆便有些间隔,薄若幽站在霍危楼身前五六步处,在他跟前还是显得有些拘束,他又问:“你寄父也是都城之人?”
霍危楼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,“你在胡言乱语甚么?”
沈氏以丝绸起家,后成大周巨富,又涉船工矿造等业,现在仿佛已是首富之家,其家属虽少有人入仕,可其族内买卖与朝中内府很有渊源,天然也很有些眼力,现在见霍危楼一行前来,虽皆是微服,却看得出霍危楼定是久为上位之人,那里敢骄易半分。
她面上却非常泰然的道:“听闻世子晕船,民女此处有一物可帮手减缓,此物无需服下,只放在鼻端闻着便好,若还是不成,能够刺穴之法治之,想来明公子晓得的。”
第46章三株媚01
屋内福公公顾不上霍危楼叫薄若幽做甚么了,霍轻泓一脸不幸的望着明归澜,“归澜,凭你我的友情,你也是下不去手的。”
那侍卫道:“此行她们亦是要去都城,都城淮阳侯府老太君做寿,要请她们去摆一个月戏台。”
霍危楼老是威势慑人,老是不知劳苦的,他雷厉流行,仿佛倔强悍勇到不成摧折。
“民女父亲是薄家第三子薄景行。”
薄若幽摇了点头,“不知,提及来,民女已不太记恰当初在薄府的日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