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上不见一人,一来因时候尚早,二来府中已被霍危楼戒严,冷意迫人,薄若幽呵了呵手,刚转过一处拐角脚下忽而一顿,她遥遥看到了西南边一处三层高楼。
薄若幽信赖,这楼外或许也有线索。
郑潇脑袋越垂越低,就在这时,几道脚步声响起,福公公和两个绣衣直使从岔道口疾步走来,一边喘气一边道,“侯爷如何在这里,邀月阁那边已经安排都雅守了……”
“三爷和其他兄弟的干系好吗?”
春桃点点头,又点头,“一开端也不算,开端那几日,二爷也在管事,只是有人说老夫人的死和二爷有关,垂垂地便是三爷管事了。”
春桃还在暖阁熟睡,薄若幽用了点昨夜的糕点便出了院门,她遵循影象中的路走,想在贺成和霍危楼叮咛她之前,再回郑文宸的灵堂验看验看尸身。
霍危楼道:“一个贺成,要破此案,难如登天。”
第4章一寸金04
“为何不会传给你三叔?”
薄若幽福了福身,这才回身往走廊绝顶的小院走。她不但不怕霍危楼,她还底子未曾将霍危楼放在眼里,此案现在已浮出大半头绪,等案子一破,霍危楼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来青州,他们亦不会有第二面之缘,现在霍危楼再如何骇人又算甚么?
怪道霍危楼清楚先走,却后一步到了岔道口,竟是先往邀月阁去了。
春桃略一游移,“应当是三爷吧,三爷常日看着的确沉稳,奴婢传闻送嫁奁之时,是他跟着走了半程。”
当今建和帝,乃霍危楼的亲娘舅,听福公公如许说,霍危楼抬手揉了揉眉心,起家往阁房走去,福公公对劲极了,也不晓得想到了甚么,轻声呢喃了一句,“如果还活着……也有她那般大了……”
郑潇三步两转头,毕竟还是跟着绣衣使走了,福公公看着霍危楼,再看看薄若幽,感觉刚才必然产生了甚么他不晓得的事情。
“多谢公公,公公放心,我不怕的。”
春桃一身青色素袄,模样十一二岁,看面相神情便是本性子纯然的,先殷勤的将薄若幽请出去带她看暖阁和卧房,又服侍她用晚膳,薄若幽不着陈迹的套了几句话,春桃只觉薄若幽温婉亲和,更加知无不言,二人相处不到一个时候的工夫,便处的像真正主仆普通。
郑潇面色微变,一个绣衣使已上前来,不轻不重的拉住了他的手腕,郑潇挣扎不脱,拉着薄若幽的手更是不放,又求救般的望着她,薄若幽忙道:“小公子,彻夜天气已晚,你说的侯爷都晓得了,明日会查,你父亲被人害死无疑,可你要信赖,侯爷定会找出凶手的。”
听她主动提起老夫人的事,薄若幽便问:“老夫人过世以后,府里是三爷当家?”
郑大蜜斯和二殿下的婚事是安庆侯府重中之重,老夫人将此事交给郑文宴,足见对其还是有几分信赖的,那郑潇所言畴前老夫人和郑文宴并不靠近,以及郑文宴是个不吉之人,到底是真是假?
这一问是真的难倒了春桃,因为她说,“这个奴婢便不知了,因奴婢来侯府两年,一次都没见过四爷,听其别人说,四爷从小就不在府里住,这么多年,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。”
郑潇吓得健忘了哭,第一时候躲去了薄若幽身后。
福公公倒没立即走,他咧嘴对着薄若幽一笑,“薄女人莫怪,我家侯爷就是这性子,次次办差都跟个阎王爷似得不讲情面,此次来的仓猝,侯爷身边常用的仵作没带,幸亏有薄女人帮手,侯爷虽瞧着生人勿近的,倒是个惜才之人,你莫要惊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