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平常案子倒也罢了,薄若幽说至此,引的霍危楼起了两分疑窦,“皮被剖走?”
薄若幽爬上马车,矮身钻进车厢里,一眼瞥见霍危楼大佛普通坐在当中,她寻了边角处坐下,又问道:“侯爷怎会来此?”
他不答反问,薄若幽也不觉甚么,便道:“这两日帮着往宅子里购置了些东西,想着并不焦急,便本日才来。”
提及案子,薄若幽来了精力,她背脊一挺,“是一个女人被扼死了,尸身在城隍庙以后的巷子里发明的,并无被侵犯之象,身上钗环都在,一时瞧不出因何被暗害,不过民女本日验尸发觉一处古怪,这个女人背上竟有一块皮被剖走了。”
霍危楼又看薄若幽一眼,回身朝外走去,薄若幽愣在原地,孙钊忍不住道:“快跟上去呀,侯爷就是来看你的。”
薄若幽福了福身,这才出了义庄大门,到了内里,便见霍危楼已上了马车,现在翻开帘络望着她,“你上来――”
薄若幽不管如何没想到此时能见到霍危楼,她话语一断,忍不住出声,“侯爷――”
吴襄眉头一扬,一边回身一边道:“如何会――”
霍危楼望着薄若幽,凤眸沉沉的:“你怎本日才来衙门?”
薄若幽点了点头,看看孙钊,再看看霍危楼,迷惑道:“侯爷和大人怎一同来了,但是有公差?”
“慢着――”
霍危楼从崇政殿出来的时候,正看到孙钊从殿旁值房内退出来,看到他,孙钊立即上前来施礼,“拜见侯爷――”
衙差这才缩了缩脖子,“没……那女人不平气,吴哥直接把她带去义庄了,到底是不是仵作,尝尝手便可,这会儿只怕在义庄呢。”
霍危楼的眉头微拧了起来,不急这一时半刻,却始终要归去的,若要归去,又或者薄若幽的寄父筹算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,那薄若幽必将晓得那门婚事,万一她感觉与林氏订婚乃是父母之意,想要争夺返来呢?
衙差嘿嘿一笑道:“一个女人,说要来府衙做仵作,还说大人您晓得的,您不在,小人们就让她在跑堂等了一下午――”
马车速率减缓,已到了侯府之前,霍危楼嘲笑一声,“想得倒美。”
霍危楼看她如此,的确气不打一处来,“甚么该如何?荐书已经送到了孙钊手上,你除了兢兢业业莫要丢了本侯脸面,还欲如何?”
孙钊一边说着,一边不着陈迹的察看着霍危楼,但是霍危楼喜怒不辩的,闻言面上也无多余的神采,淡声道:“如许的小事你也值得你专门等在此处?”
出了宫门,孙钊和霍危楼皆上了马车,马车沿着御街往东,没多时便到了府衙,衙门差吏没想到武昭侯也跟着来了,皆是有些仓猝,孙钊则抢先将霍危楼迎去了正堂,又叮咛文吏,“将去岁的税报取过来,侯爷要看。”
前面的坤叔和别的两个衙差也惊呆了,这时,孙钊才满头大汗的从前面跑出去,“侯爷的马车实在是快,下官竟赶不上――”
福安为福公公名讳,薄若幽一讶,“民女也非常惦记公公,公公这几日可好?”
也不过才别离几日,哪有甚么好不好的,且见了他怎不问他好不好?
“回侯府。”霍危楼落下三字。
孙钊微愣,方才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想到刚才孙钊跟着霍危楼同来,薄若幽恍然,“啊,是因迟误了几日,孙大人寻到了侯爷跟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