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公公又问:“那二爷出事的那夜呢?”
“将香灰带走。”叮咛完贺成,霍危楼又对郑文宴道:“你带路。”
薄若幽现在未再跟上,她是仵作,勘验尸首寻觅罪证在行,见怀疑之人却极少,她又翻了翻炉中香灰,见香灰量少,不知想到了甚么,忽而去了四周轩窗处,检察来去,公然在老夫人抄经之地的西北角上发明了一处窗纸破坏。
郑文宴忙道:“已经集齐了,现在都在花厅等待。”
她刚站定,郑云霓便走了出去,霍危楼一身冷意坐在主位,福公公和贺成侍立摆布,可问话的却不是他。
早前郑文宴虽扣着郑文宸的尸身不让查验,可和老夫人有关之地还是让进的,贺成擦了一把汗,“当时是衙差来搜索,香灰已燃尽,便未发明非常。”
薄若幽扫过厅堂,昨夜见过的二夫人和郑潇在,厥后站着郑文宴和另一妇人,妇人身边亦跟着个七八岁小童,想来是三夫人和郑文宴之子,最前面站着郑文安佳耦,而在最前,却只站了个十五六岁的高挑女子,看侧影,薄若幽便觉此女丰采高彻,容颜端方,想来恰是即将嫁给二殿下的侯府大蜜斯郑云霓。
“可有说过过激之语?”
贺用心中必然,“走,去见侯爷。”
郑云霓眉头皱的更紧,又看了一眼霍危楼,禁止的道:“我也不清楚,我站在前面,厥后出事大师都吓坏了,我一转头,三叔便在了,我都不知他何时来的。”
“我本不想理睬,可听小厮说的奇特,且法事必必要有二叔在场,便和其别人一起往邀月阁去……”
“他……他只说母亲为何出尔反尔……”
说完,薄若幽又问:“大人,府中可有药库?”
霍危楼没看郑云霓,他左手大拇指上套着个黑玉扳指,现在,他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黑玉扳指。
郑云霓看了福公公一眼,语气带上了些不耐,“刚才我便说过,那一夜我们统统人都在祖母的灵堂,因是头七,要做法事。”
这时郑文宴才上前,“回侯爷,由鄙人掌管。”
郑文宴还没反应过来曼陀罗是甚么,便听霍危楼问,“老夫人身后,香炉内可点过香?”
“老夫人和郑文宸之死,想必你们都晓得了,此案早前尚难定是否为命案,现在却可鉴定二人皆是被人暗害而死,而诸位,若无人证,便皆有作案之机。”
福公公看了眼霍危楼,又转头笑道:“那好,大蜜斯就问到这里,出去以后,让二夫人和至公子出去吧。”
其别人跟着点头,霍危楼看着郑云霓,神采幽沉。
福公公又问:“大蜜斯要说清楚,三爷是在二爷掉下来之前来的,还是掉下来以厥后的?”
郑云霓看了眼始终未曾看她的霍危楼,仿佛有些不满,可到底还是福了福身回身走了出去。
说到这里,二夫人俄然抬眸,因眼底充满血丝,一时有种欲泣血之感,“可他不会杀人的,三弟一口咬定是他,不过是想夺爵位罢了,他还让我们交出母亲的折子,这申明母亲当真筹办上折子为夫君请封了,应当焦急的是三弟,若真有人害人,也不该是夫君……”
贺建立即道:“劳烦三爷速速派人将钥匙拿来,稍后我要带人去府库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