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若幽略作思考,“那侯爷且等等。”
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进了暖阁,又等了半个时候,眼看子时将至,城外终究来了动静。
十样花16
腊梅暗香袭人,红艳的花苞虽未盛放,却已露黄蕊,霍危楼牵着薄若幽走在铺满层雪的小径上,北风徐来,二人踩雪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。
林槐听的感喟,“万没想到与他们几家有关,不管是谁,只怕早已重视到我们的动静,刑部对李绅的案子压而未决,这几日我也留意了,可并无人刺探此案。”
薄若幽点头,“每年过生辰寄父都要为我煮寿面,幼时他哄我,说面越长,人的寿数便越长,早几日我问公公侯爷可过寿,公公说侯爷从不过寿,只在生辰那日去看望公主殿下,我便想着,侯爷也要吃寿面才好,这面整一根,侯爷快些用,愿侯爷长命百岁,明日我陪侯爷看望长公主殿下,侯爷――”
霍危楼道:“等动静吧。”
“他炼丹的时候,丹炉塌了,里头的火炭倾泻而出,点着了屋子,他本身也被烧伤,我们的人看到他庄子上的人飞奔回城请太医。”
孙钊应是,霍危楼又叮咛林槐,“李绅的案子不必然案了,直接将公文送回京兆伊衙门,对外便称李绅并非为旧案凶手,只定他暗害文瑾的罪行便可。”
世人皆是神采微变,这个当口,忠义伯出事了?
霍危楼说完又问:“你对这三家可有别的体味?”
霍危楼眼瞳微颤一下,她缓缓走近,将这碗汤饼奉在他面前,“愿侯爷生辰吉利,如月之恒,如日之升,如南山之寿,不骞不崩,如松柏之茂,无不尔或承。”
霍危楼肃容道:“出了何事?”
……
霍危楼自知此事,“确是如此。”
薄若幽发笑,“侯爷忙于公事,天然不知这些,宁副批示使走了吗?”
一样是大海捞针的活计,世人都明白但愿迷茫。
没走几步,薄若幽瞥见梅林里一亭台,亭上挂着匾额,上书“寻幽”二字,这二字取寻幽揽胜之意,可含了薄若幽的名字,便别有一番意趣,而字铁画银钩,一看便是霍危楼的手笔,薄若幽停下来,抬头看那二字微微入迷。
霍危楼眉头高低垂起,一时说不上是吃味儿还是如何,心道在这侯府,竟有他出去寻人的事理,往客院走至一半,便看到福公公和薄若幽有说有笑的返来了,一看到他,二人面上笑意一滞,又对视一眼,而后薄若幽才朝他小跑着过来。
霍危楼接着道:“法门寺佛骨舍利丧失,是在建和二十一年初,七宝舍利塔则是在建和二十七年,这两年,曹魏冯三家并无特别事端,也无人离京过,最多去往城外小住,直使司还去城中各处古玩铺子和暗盘刺探过,固然不竭有人对些珍奇法器有兴趣,可比来十年,并未呈现过贵重的法器,眼下这两样佛宝多数还在都城亦或周边某处。”
薄若幽一双眸子清凌凌的,闻言主动上前握住霍危楼的手,他掌心长满厚厚的茧子,相触时有些硌手,却令她放心,“侯爷要陪我同去,我惊骇。”
“唔……”
宁骁此来是回禀黄金膏案的后续,薄若幽偶然听,看了看天气,出来找福公公说话,也不知是去说甚么,等霍危楼与宁骁说了个半个时候的话仍不见她返来,霍危楼焦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