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答话很快,戚浔听到他的答复,稍作深思,便与这学子伸谢分开。
傅玦如有所思,并未再多叮咛。
那学子看着周蔚着大理寺公服,又见过戚浔验尸,当下神采有些严峻,“怎、如何了?”
书院本也不算人多,戚浔天然应下,待她翻开册子,周蔚道:“你是在思疑谁吗?刚才那笔给你线索了?”
戚浔沉声道:“常清没有骗简鸿。”
“可惜他杀与毒杀大为分歧,浅显人辩白不出,可只要衙门仵作详确些,总会留下蛛丝马迹。”她微微一顿,“当然,凶手是聪明的,他布了一个错综庞大的局,而我们调查后才晓得,此案的关窍在去岁年初,春闱之前,凶手的目标是刘希。”
常清和曾文和、简鸿等人都住在东侧,足见这学子们的寝舍也大有贫富之分,戚浔道:“那西侧呢?能带我去看看哪个屋子住着哪些人吗?”
她心跳的快了些, 忙寻来一本洁净书册, 谨慎翼翼的残留的墨渍结块剔了下来。
方乾点头,“是啊,仅此罢了,厥后下官又来过一次书院,本想见见他,可他们说常清当时抱恙在身,下官便算了。”
“没想到是世子亲身查办此案,不知下官能帮甚么忙?”
戚浔和周蔚对视一眼,宋怀瑾返来了,那方乾便到了,她心底焦急起来,与世人点头请安,而后便朝着学子寝舍而去,洛谌几人回身去看,不明白戚浔和周蔚要去做甚么。
凶手是左利手,又晓得戏文唱词藏试题,还和刘希大要上干系亲厚,能得他信赖,这小我会不会是周彦波呢?事到现在,就算他们记得方乾说过的话,也毫不会等闲说出来。
方乾应是,“我听得戏文多,先是有一次发明《南燕归》中有句唱词与我那年的进士科考题类似,厥后又发明《雨霖铃》内里有一折与四年前的考题附近,那日宴上喝了酒,外头正在唱《雨霖铃》,我便将此事当笑话说了,也是想令他们不必那般轻鄙这些戏文。”
入得厅门,方乾一见傅玦便躬身施礼,他已至而立之年,而面前的青年不过才二十出头,可他是响铛铛的镇北军统帅,大败西凉,为大周立下汗马功绩,固然还未袭其父侯爵,可满朝文武皆知,等着他的,只会是更大的封赏。
傅玦道:“此案死了四人,他们四人,刚好都和听戏文多少有些干系,不但如此,我们调查得知,有几出戏文当中含着前几届科考的考题。”
方乾本日无差事,下朝后本已归府,却不想大理寺少卿俄然寻上门来,一听和白鹿书院的案子有关,方乾也非常惊奇,这案子他晓得,可与他有何干?
他直了直身,笑道:“说来让世子笑话,下官有一爱好,乃是听戏,当日来书院之时,听闻书院内有一门生写戏文非常短长,刚好,那出戏我曾听过,还非常喜好,是以我与齐山长提了一嘴,那次便将他叫着一道去了妙音楼。”
先是《春香传》,接着是《青玉案》,而后便是《金锁记》,戚浔翻看完《金锁记》,又去看《金枝记》,《金枝记》以后又是《步步娇》,而最后一本,便是常清未曾写完的《麒麟记》,一起看下来,戚浔心底的迷雾一层一层的散了。
方乾对答如流,提起戏文便兴趣勃勃,并不似作假,而傅玦和宋怀瑾都没想到,戏文唱词藏着进士科考题,竟然是方乾奉告学子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