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默道：“现在我与戚浔一同办过差事，便是私语两句，旁人也不会称奇，戚浔又救过你，算是你的大仇人，今后有何告急之事，你单独去找她也不算甚么。”
戚浔细心的看刘元交代的作案伎俩，果然与她所料的相差无几，而刘元还交代了几处抛尸之地，是先前未曾搜刮到的。
进了后堂，傅玦将一份卷宗给她看，“证词都在这里了。”
“戚浔来了——”
点心早就凉了，却香气扑鼻，戚浔双手举到马车窗前，双眸吵嘴清楚带着等候，对上她如许的眼神，傅玦有火也发不出，他没动点心，回身将药盒拿出来，“给你送的药，伤口可好了？”
戚浔展开卷纸，很快拧了秀眉，“他是从别的客人那边传闻柳凝香只唱一年了，便感觉是有人影响了柳凝香？”
他说至此，玉娘接着道：“实在先前早就和张伯联络上了，不过我们不敢冒然来见面，这才迟误了两月，我们一旦见了面，便要生诸多连累，便是我入京以后，都只见过哥哥三次。”
戚浔在她手背拍了拍, 以做安抚，“姐姐莫要担忧, 我都要好了，姐姐如何来的这么早？”
戚浔道：“兄长放心，我晓得如安在衙门应对。”
戚浔忙道：“那卑职回大理寺应个卯。”
江默点到即止，“此番案子巡防营与刑部同办，我也晓得你常日是如何办差的了，可惜还是离得远，不然若次次办差你我同在一处，倒是能照拂于你。”
戚浔倒不信这些，可玉娘如此操心，她也不会回绝，没多时，玉娘寻来一片芭蕉叶，沾了符水往她二人身上洒，一边洒一边口中念念有词，倒是像模像样，洒完了他二人，玉娘又往这屋子角落里扬，说能让张婶张伯少病少灾。
江默往戚浔脖颈上扫了一眼，想起那天夜里傅玦说的话，他唇角微抿道：“除了要保重安危，还要离临江王、覃文州他们几个远一些，他们身处高位，常在朝中行走，与孙律也非常熟悉，这些人皆是目光暴虐，或许会发明马脚。”
孙律看的好笑，“不至于，你们就站了半晌，沾不上的，除非你二人共处一室密切无间，倒有些能够——”
一番折腾，戚浔和江默对视一眼，皆是无法苦笑。
江默道：“或许还炮制了假的罪证。”
“这二人与忠国公友情匪浅，这些年来一向未曾换过衙门，到了现在将近告老的年纪，也算风风景光的解甲归田，他们必然晓得当年案子有无讹夺。”
回了王府，傅玦带着林巍在书房说话，“前次让你查的铺子查的如何？”
时候不早，三人皆未用晚膳，张婶做了些家常小菜奉上来，用饭之时，氛围才活络了几分，待用完饭食，夜色已深，三人自当告别，张伯给三人各自筹办了糕点，江默怕因糕点透露，推委了去，只要戚浔和玉娘带着糕点分开。
江默深吸口气，“这些，都是厥后坊间都传播好久的，我还未入京便查到，可惜的是我们没有人是当年跟着去瑶华宫的，谁也不晓得当年那行宫内到底产生了甚么。”
林巍指了指马车里，“王爷也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