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浔回声,又去一边将刚才所验之物一字一字写下,现在没带着周蔚,她亲身写验状另有些不惯,傅玦这时催动轮椅过来,看到她写的簪花小楷,出声赞道:“字写的极好,是谁教的?”
戚浔略一沉吟,“要晓得是否是因气喘病而死,得剖验,厉家人只怕不会准予。”她边说边去按压死者的喉咙和胸口,“如果气喘病死,喉咙和蔼管处当有水肿之状。”
戚浔上前掀起帘络,只见死者还是端端方正的坐在肩舆里,红色的盖头和喜服明艳刺目,在这般寒夜中,看得人背脊发凉。
“第三位死者是厉冬雪,第四位死者是白妤,父母都是本村人,第五位死者是厉冬梅,是第三位死者的mm,第六位死者厉雯,便是去报官的,母亲叫张秋莲。”
一行人未进中堂,而是跟着右边的回廊今后院去,后院中庭阔达,正劈面三间上房,摆布又各有三间配房,西北角上有个月洞门,连接着最前面一个小跨院。
戚浔点头,“如果活活捂死,死者必然会挣扎,身上也会留下其他被节制的伤痕,而如果凶手是先攻击再暗害,那也会有外伤。死者手上的确有挣扎的陈迹,可陈迹藐小,极像是死者病发后痛苦有力留下的。”
随后林巍和李廉打上火把提着油灯,戚浔提着箱笼,一行人往偏堂去,此时夜色已深,祠堂大门不知何时被十一婶落了门闩,待他们到偏堂之时,那大红色的喜轿悄悄的鹄立在黑暗中,看着便非常渗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