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浔回过神来,上前道:“没问出来,时候太久了,且公主身份高贵,也无人去她阁中久留,便也没人看到驸马是否带了凶器,别的,书画几个入公主府乃是在檀珠他们以后,也不知当年是如何回事。”
傅玦忍不住道:“还是太快了,另有诸多证据尚未齐备。”
看着他们如此动容,戚浔才觉心底多了些生机,张婶又问:“祸首祸首是那驸马,三日以后是他问斩之时,我们能够去围看?”
戚浔一阵沉默,又埋头写名册,她一手簪花小楷极是秀雅,此时一笔一划,墨迹浓厚。
傅玦沉着神采, 傅琼见状也绷着小脸不敢多言,很快,傅玦叮咛道:“去忠国公府留个信, 孙律一旦出宫, 请他来见我。”
孙律分开后,傅玦单独坐了半晌,又唤来林巍,叮咛道:“我手书一份,你送去巡防营给江默。”
周蔚又道:“昨日问了公主府的老管事,他还记得这个嬷嬷,说是都城以南净水县人,早些年公主府逢年过节还送礼,这几年走动的少了,找到当年往净水县去过的管事和侍从带路,或许能找到人。”
孙律暗自咬了咬牙,“哦,那是再好不过了,这两日陛下或许会诏你入宫,有何章程,天然也会知会于你——”
“卫家另有先人活着。”傅玦打断孙律之言,“永信侯世子当年死亡,卫家蜜斯却还活活着上——”
夜幕初临,张伯和张婶的铺子窗棂早已放下,屋内透着昏黄灯火,戚浔也无需去那面馆保护,径直催马停在了铺子以外,她如平常那般叫门,进屋后不过半晌,张伯和张婶便欣喜的泪眼婆娑。
他二人说的其别人也跟着唏嘘起来,宋怀瑾目光一晃看到了角落里呆站着的戚浔,便问道:“你们昨日访问,可有成果了?”
天子想安定朝纲尚可了解,但驸马——
大理寺高低繁忙了半日,至申时过半,门外通传拱卫司批示使来访。
周蔚应下,宋怀瑾便开具公文,往刑部大牢提人随行,戚浔站在原地,人有些怔忪,中午未至,一轮秋阳正升上中天,外头明光光辉,但戚浔眼底却有些暗淡,为家属昭雪的动静她等了多年,但真的到了这一刻,她并没有设想当中的欢乐。
傅玦未作声,眉眼间覆盖着阴霾,冤案虽昭雪,可他的父母亲族,陆家卫家的统统人,毕竟都死不复活,这十多年畴昔,便是城外乱葬岗寻骸骨都难寻见。
他说完扫了一眼王肃和朱赟,“现在虽定了驸马极刑,可我们还不能松弛,别的,当年查办案子的高低官员也要一并清除,此次连累不小,你二人需求离京一趟,将外放和已经告老的旧臣带回京中受审,大略就这几日。”
周遭世人还在群情旧案和驸马之罪,戚浔心腔子闷闷地跳,既盼着建章帝下旨昭告天下那日,又觉胸口堵着一股子气不上不下。
“等不了几日了,三今后驸马问斩,以后朝中追责旧臣,待天子下了圣旨,到了合适的机会,宁家的兄长会给我们动静。”
“当年定了三府诛族之罪,现在驸马认罪,秦氏之罪恶, 只大不小, 但如果诛三族, 长公主也在其内, 是以如何论处其亲族尚不决下, 不过三日以后问斩驸马,仿佛已是板上钉钉, 他罪孽深重, 惩办虽好, 但仿佛太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