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们如此动容,戚浔才觉心底多了些生机,张婶又问:“祸首祸首是那驸马,三日以后是他问斩之时,我们能够去围看?”
“那是天然。”
孙律也沉默了半晌,“大理寺和拱卫司卖力清查当年办案的大小官员,陛命令我拟的项目也拟全了,高低有近百人,这些人有一半还在宦海,都是要开罪的,那几个主官,尚活着的也都会论罪,也算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了。”
傅玦点头,简清澜也不觉不测,她唏嘘道:“圣意难违,若真是如此,你也只能忍下,今后为你们几家昭雪,不管是你还是陆家先人,皆要在朝中保存,若与天子反目,难道埋下隐患?”
周蔚又道:“昨日问了公主府的老管事,他还记得这个嬷嬷,说是都城以南净水县人,早些年公主府逢年过节还送礼,这几年走动的少了,找到当年往净水县去过的管事和侍从带路,或许能找到人。”
孙律大为震惊,“你已找到人了?”
看着张婶和张伯繁忙,戚浔心底也生出几分暖意,同一时候的广安街暗巷当中,一辆马车正悄悄地停在僻静之地。
林巍将人请到书房,一进门傅玦便问:“何故如此之快?”
宋怀瑾有些莫名,更觉戚浔神情有些奇特,他点头道:“文武百官议定的,不当有变数了,郑尚书和蒋大人在制定为王爷他们昭雪的章程,或许两三日内,便会让王爷入宫,至于追责,便是三法司之事了——”
楚骞应是拜别,傅玦换了温暖神采看向傅琼, “我们走。”
玉娘咬牙道:“当然不怕,我做梦都想看到这些祸首祸首被处以极刑,只要如许,父亲母亲和族人们的大仇才算得报了……”
十破阵24
宋怀瑾便道:“驸马的罪非难逃,陛下也是不想生变,现在西凉人还赖着不走,拖下去只会让他们看笑话,就是驸马缠累家属之罪不好断,特别长公主,他此番起码是诛三族之罪,长公主是他老婆,按理说也是极刑无疑。”
孙律不料外傅玦会如此说,只道:“瑶华之乱在当年可谓是轩然大波,厥后受连累的人也不在少数,此番重查牵涉甚广,陛下大略想快刀斩乱麻,免得生出事端,他已令郑尚书和蒋维草拟为你们昭雪的章程。”
傅玦道:“旧案罪证尚未查全,并且当年卫家和宁家在证据极其牵强的环境下被屈打成招,多有太后在此中作梗。”
傅玦将孙律瞒的严,现在也不筹算和盘托出,只点了点头作罢,孙律一听,神采顿时黑如锅底。
孙律落座,沉声道:“昨夜面圣,陛下见驸马交代详细,便有了科罪之心,听闻昨夜陛下还去见了太后,不知说了甚么,半夜时分,大半个太病院的太医都守在永寿宫,本日早朝,陛下故意定案,众臣天然拥戴,一来二去,便定下了三日问斩之策。”
傅玦应是,简清澜顿时有些欣喜,“可贵彼苍为卫家留了血脉,当初卫家世子死于追缴,傅韫虽未明说,却极其自责,若当初他回京再早些,或许能救下那孩子来,再等几日,待天子下了圣旨,我也见见这几个孩子。”
太快了,统统都出乎料想地快。
傅玦定了定神,点头,“剩下的罪证还需清查,当年的案子便是屈打成招草草定案,此番昭雪,毫不能有含混不清之处,如此,即便昭雪,也总留有疑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