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浔至妆台前将药盒收起,又一眼看到了那块傅玦的巾帕,她略一踌躇,将两物一起放进了屉子里。
魏文修道:“那必然有呀,有些大案处所上破不了,便上交刑部和大理寺,刑部和大理寺也不是逢案必破的,终究都破不了的,不就成了悬案,另有那些找到了凶手,可凶犯这么多年都在逃的,也算在此中。”
这时宋怀瑾猜疑道:“芷园不是附属皇家,不允别人出来吗?”
到了搜证结案这一环,便与戚浔无关了,她在大理寺又闲散下来,主簿魏文修这几日正订正檀卷名册,这时又拉了她去帮手,戚浔求之不得。
戚浔轻嗤一声,“别了,我回家的路上有一段摸黑的道,那几家人院里还养着大狗,我只怕你到时候吓得早晨做恶梦,明天衙门见吧——”
周蔚想到这石缸的来源,心底发毛,且他那里会栽种水芙蓉啊,他进大理寺之前是繁华堆里养出的小少爷,别说水芙蓉了,便是连花草都没养过。
醉仙楼是东市上最驰名的酒坊,王肃等人一听皆双眸放光,周蔚喜道:“覃大人和衙门的弟兄也一起吗?”
戚浔催马而走,谢南柯带着几分醉意望向戚浔的方向,猜疑的道:“戚浔这丫头,常日里与咋们也非常推心置腹的,如何这会儿怪怪的……”
第二日一早,戚浔一到衙门便引来诸多围看,周蔚望着她的脸,“你这是如何了?被猫挠了?”
天气已晚,戚浔刚上马背,周蔚便道:“戚浔,可要送你归家?顺带看看你那草龟?”
楚骞道:“看不出外伤, 脸上有些淤青, 走路也普通, 应不算严峻。”
世人笑闹起来,比及了时候,一行人浩浩大荡往醉仙楼去,待到东市,已是华灯初上,覃文州和李廉在楼中雅间相候,因是人多,相连的两个雅间都被包下,戚浔本想跟着王肃他们在隔壁落座,却被覃文州叫到了本身桌上。
魏文修一惊,“你如何晓得?”
“油腔滑调!”傅玦一本端庄的轻斥,唇角却弯着。
戚浔点头,“说来话长。”
她大步进门,除了傅玦,其他几人都站了起来,覃文州一番解释,孙菱才知衙门破了定安伯府的案子,她忙道:“此案我也略有耳闻,也真是叫人遗憾。”
“有动静了,陆家蜜斯已经入京了,眼下已经和陆家公子见上面了,他们的侍从都是老陆家人,天然好传话,我们到底隔了一层,只见到个他们身边的侍从,晓得陆家蜜斯在戏楼里安身,老奴亦不敢说蜜斯现在在大理寺当值,惊骇泄漏风声,正想要蜜斯拿个主张,看看如何会面才好。”
戚浔听得心底微动,“我们这里另有未破的悬案?”
她惊奇道:“傅玦哥哥,覃大人?你们如何在此,宋少卿,戚浔,你们都在……”
“哎,你此人——”
戚浔则有些怔忪,“案发在芷园吗……”
戚浔沉着的点头, “有警示便好了, 本日能帮那位女人第一回, 今后帮不了第二回第三回, 若真让那淮阳夫人将她死死记恨上, 享福的还是她。”
到了三月二十五这日,三法司才将杨梧和李聪的案子核定,如谢南柯所料的那般,终究李赫和杨松被定了极刑。
戚浔抿唇未语, 傅玦便看向她,“如何,那两个妇人当不当严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