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抚了抚杜玉薇背脊,“现在固然闹得不成模样,还死了人,只是幸亏我姐姐还是好好的,方仲崎忘恩负义,那余月芙也是……不要脸面,她二人有此结局也实在该死。”
二人回到地牢之时,已有小吏在写方仲崎的证词,方仲崎缩着肩背垂着脑袋,仿佛怕见光普通,宋怀瑾问甚么他说甚么,事无大小,全无抵赖之心。
“过年之前,她发明方仲崎不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,厥后还发明方仲崎身上有些古怪的陈迹,这才猜到方仲崎在内里有了人,诘责方仲崎,方仲崎天然不敢说是余月芙,只哄她在内里养了个雏妓,杜玉薇气大发了,正月初几身上便见了红,她当时身孕已有近四月,颇伤身材,在方野生了几日,正月还未出去,便回了伯府。”
戚浔点头,又将手中和离书交给杜玉薇,“他无颜见你,这是交给你的和离书,你看看。”
秋霜看了一眼戚浔,低声道:“对不住蜜斯,奴婢替您不值,奴婢说了……”
宋怀瑾心知本日没法善了,且钱氏说入宫求太后,便能真的入宫求太后,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他便应了,待将他们伉俪带去地牢,只看到方仲崎背靠墙壁崎缩在牢房角落,发髻早已散开,墨发胡乱扑了满脸。
周蔚道:“杜女人也过分痴情。”
周蔚茫然的看着她,“幸亏那边?”
杜玉萝却赞美道:“你们做得很好,方仲崎现在已经被缉捕住,也认了罪,这是他写的和离书,当初姐姐要与他和离,他死活不肯意,现在好歹知己发明,本身晓得和离才对姐姐最好,明日我们就去衙门将这和离书鞠问!”
杜玉萝拉着杜玉薇,“姐姐,我们去内里,莫要毛病衙门办差,待会儿等着秋霜他们一起回府。”
杜玉萝揽住杜玉薇,忙道:“我姐姐来只是问问环境,并非要替方仲崎做证,案子衙门查出来是如何,便是如何,我姐姐不会毛病大师了。”
宋怀瑾与郑怀兴在后堂说话,戚浔便等在外头,正在这时,她看到几个熟谙的面孔,竟然是杜玉薇和杜玉萝姐妹,在主子们的伴随下到了刑部。
杜玉萝懒得与她说理,转而对戚浔道:“幸而衙门将人抓住,不然我姐姐还抱有不知多少胡想,还等着方仲崎逃脱以后再返来呢,畴前我觉得男女痴情必然动人肺腑,可本日才晓得,遇见我姐姐如许不争气的只会叫人愤怒!”
因方仲崎为五品礼部员外郎,又是通奸杀人的不伦之罪,再加上案子闹到了太后跟前,是以一概从严从速查办,方仲崎被判斩刑,行刑之日定在四月二十三,那日,恰是余月芙的四七之日,她的尸体被接回侯府,一向未曾出殡,遵循余明堂伉俪之意,恰是筹算停灵七七四十九天,待方仲崎行刑,为余月芙报了大仇以后,再将其下葬。
这案子引得流言四起,半月来,皆是都城坊间热议的话头,大理寺除了统总诸多证物以外,宋怀瑾派人去方家绸缎铺子四五次,皆是未比及那几个离京的小厮返来,眼看着方仲崎行刑之日都要到了,他只好将存疑的证词送去刑部。
钱氏仍不肯意,“方仲崎杀了我女儿,无路如何,你们应当让我见他一面,我要问问他到底是如何回事,我要听他亲口说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