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义山抹了抹额上薄汗,“是,下官这便带您去。”
辛原修此时道:“现在镇北军正与西凉交兵,自从三年前临江侯傅韫过世后,镇北军一向活着子傅玦手里,传闻此人疆场上是个杀神,疆场下治军也非常严格,这个时候有人南下,另有帅印文书,莫非是哪位老将军?普通人怕是不会得他准予。”
林巍一摊手,“没有。”
宋怀瑾轻咳一声,正要再行查问,他却先道:“何人验刀?”
宋怀瑾点头,“晓得,我刚才本就是要去见此人,却不想先赶上了你们。”
走在路上,祈然又提及这几日如何担惊受怕,宋怀瑾看了一眼刘义山,“莫说你们,刘驿丞乃至怕的觉得有鬼神在捣蛋。”
周蔚是与戚浔同时入大理寺的,可他比戚浔还要小半岁,对这个长年与尸身为伴的女仵作,他是又敬又怕,当下不敢顶撞了。
……
宋怀瑾和戚浔对视一眼,戚浔忍不住问:“驿丞的意义,是余大人做过甚么恶事?”
祈然看向宋怀瑾,“少卿大人可知此事?”
搬出建章帝来,好歹令大师有了忌畏之心,祈然见氛围不好,忙出来打圆场,“明白明白,我们同朝为官,天然都晓得相互的难处,且此番来的是你,反倒令我放心。”他又看向朱赟,“刚才你的司直来问我们腊八那日行迹,我们皆是好生共同的。”
宋怀瑾无法道:“刘驿丞,本朝以儒治国,不语怪力乱神,你也是朝廷命官,怎还信这些邪魔外道?晓得死的是余鸣,离京之时我去过一次吏部衙门,这余鸣官声极好,年年考成都是劣等,他恶从何来?”
其别人似都已晓得此事,眼底一下生出明晃晃的思疑,祈然接着道:“不但如此,那位入驿内的凭据是盖着镇北军帅印的通行文书,却未向主簿报本身名姓,入驿时被抬着出去,驿内高低都未见到那人样貌,当真古怪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们此番的确带着陌刀了?”宋怀瑾质疑更重,“那你们要交出刀让我们验看,你说你仆人有伤在身,也要我们证明了才知,因除了你们本身,只怕无再多人证,而你们虽拿了通行文书,却不报名姓,入住没几日驿内便有命案产生,天然让人思疑。”
固然林巍态度倨傲,可没想到他的仆人如此善解人意,而他看起来不过刚过弱冠,底子不是辛原修猜的老将军。
“我们刚来,仵作尚在验尸,还未查到甚么有效线索,已叫人去查驿站内的驿差和其他收支之人了。”宋怀瑾略一沉吟,“何时查出本相暂不能定,不过眼下还不至十五,还请几位大人多留几日,帮着我早日找出暗害余大人的凶手。”
余鸣的尸首就在东厢,刘义山听得又惊又怕,忙道:“少卿大人勿怪,下官在这乡间处所待久了,不免会科学这些,也是被吓得狠了。”
全部芙蓉驿的屋子皆是用青砖铺地,青砖虽是坚固,可若碰到锐器相击,仍会留下印痕,而戚浔刮了四周冰凌,冰凌之下的地砖却都了无陈迹。
世人面上都只要些微的不测一闪而过,辛原修更是道:“陌刀?陌刀是从镇北军中之物,我们肃州驻军用的极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