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问杂役们虽未问出甚么，却有能够找到吴霜骸骨下落，也不算毫无所获，宋怀瑾散了世人，又让刘义山备好东西，待雪一停立即解缆。
戚浔忙问：“给你们送饭食的是谁？”
祈然拧眉，“吴越是被刺死而后抛尸水塘的，那姐姐是否也被人暗害？昨日少卿大人说，村里人最后一次看到吴越，是吴越去问他们是否看到他姐姐，那便是说，他回村之时姐姐便已不见了。”
宋怀瑾点头，这时吴涵道：“凶手如果为他们报仇，那必然晓得起码一人的真正死因，吴越当年被下葬，村里人都觉得他是不测而亡，那凶手晓得的应是吴霜失落的本相，若吴霜死了，他必然晓得吴霜的骸骨在那边。”
说完他带着刀出了门，戚浔深思半晌不得解，便想去辛原修所住配房看看，余鸣不知何时去过后山，辛原修倒是在半夜出门，她实在想晓得原因。
天气还未大亮，来自莲花村和李家村的差役便被集合在了明华厅内，他们拢共十五人，从二十出头至四五十岁年纪皆有。
待问起十二年前出事的吴家姐弟，年青的皆对此事影象不深，反倒是几个三四十岁的印象非常深切。
天光暗淡，夜幕将至，戚浔想得入迷，转过一道弯便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背影是朱赟，她忙出声，“朱司直——”
“现在驿内只剩下四位大人外加上世子了——”
宋怀瑾反应极快，“莫非说，吴霜的骸骨也在村里某处？可这村庄这么大，能藏尸的处所太多了，随便找个山林一埋谁也找不到，何况过了十二年了。”
宋怀瑾眼瞳一瞪，“吴越早已下葬，他莫不是去找吴霜的尸身？”
宋怀瑾也知此理，“冻土是一个，这般大的雪出去没一会儿身上便湿了，那便等着雪停吧，雪一停便去后山走一趟，驿浑家多，半日工夫便能将那林地挖开。”
“十四岁便走了？那教员父教甚么的？”
“是厨房的人，一个叫周宏的。”
这杂役回想半晌，“似是教习武卖艺的，吴越幼时是个病秧子，十四岁的个头还与别人家十岁的孩子普通高矮，那教员父教他习武，倒是让他强身健体了，厥后回村里长高了很多。”
他二人身形本就相差无几，换了衣裳也非常合称，而戚浔心机在别处，自是认错了，她本要讽刺王肃竟会在驿内跌交，好笑意刚到唇边，她脑海里便闪过一道电光！
戚浔说至此，忽而看到那把陌刀，她道：“世子暗害余大人的怀疑已经消弭，这把刀上的人血，该当是真的遇见山匪所留，大人可要将刀还给世子？”
语声一出，前面转过甚来的人倒是王肃，王肃见她生出笑意，“你如何从那边过来了？”说完又低头看本身的衣裳，“我跌了一跤袍子打湿了，朱赟不怕冷，便将外袍给了我。”
戚浔略一怔，“当时送饭的时候，厨房里都有哪些人，可有人动过食盒？”
宋怀瑾点头，“他急着回肃州当是借口，他的小厮说贰心神不宁，可见也是怕的，只是在人前装的格外平静。”说至此，他忽而道：“凶手说不定还会持续杀人，不是甚么代替观音菩萨奖惩，而是有能够驿站中剩下的人内里，另有当年与余鸣他们一起入住驿站的，只是有人坦白不报——”
宋怀瑾将那把陌刀拿起，“是要去还，不过辛原修的死还和他干系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