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江河耷拉个脑袋,家里这帮女人真是太狠了,并且一个比一个狠。算了,再踌躇恐怕连渣都没有了,程江河硬着头皮说道:“要要要!费了半天劲,总得听个哗哗响吧,逛逛走,现在就去算账去!”
焦心领钱的程江河哪还等得了,上前抓住姐姐的胳膊就往炕桌上拉,嘴里孔殷地叨叨着:“姐,时不待我,算账首要还是用饭首要啊,从速走从速走……”
程江河有点鄙夷地看了看父亲:“爸,您口袋里和我口袋里都差未几,问你要,你有吗?”
“呃,事前声明啊,他们都是和家里的大人筹议过的,不是偷偷拿东西来换的!是偷拿的我可一个都没敢换!嗯……爸,我这么说你清楚了吗?另有妈,你清楚了吗?”
程家安设时一脸的黑线,强撑着面子怒斥道:“去,咋跟你爸说话呢?”
“嘻嘻!”程江水抿了抿红唇,嫣然一笑,指着母亲怀里的箩筐道:“妈,再贵也没你手里头拿着的这些东西贵啊!”
程江河抬开端来,看着父母要吃人的神情,较着是曲解了本身,从速摆手解释道:“哎呀,爸妈,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!这些都是我做鹞子和院子里的孩子们换来的,公允公道,公道朴重,童叟无欺啊。”
程家安现在的嘴巴张得比李秀兰还大呢,好久才“咔吧”一声地合上,然后磕磕巴巴地问道:“呃,你先别急啊,你先听他把话说完。程江河!到底啥环境,你给说清楚了!”
李秀兰斜眼瞄瞄箩筐里的宝贝,然后再瞄瞄流着口水等候结论的程江河,最后再瞄瞄中间看热烈的程江水,冲其使了个眼神,吭哧吭哧地说道:“这个嘛……现在都是你姐管着账呢,你找你姐先给算算,看这些值多少。咳咳……江水啊,你可得算细心了,最多打打三折也就不错了,这可都是旧东西,没那么值钱,懂了吗?”
看着母亲高兴了,程江河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,挨揍估计是不成能的了,他笑呵呵地说道:“妈,甚么做买卖啊,太低层次啦,这个叫智商,这个叫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”
看着箩筐里各式百般的针头线脑,李秀兰愣住了,程家安愣住了,程江水也愣住了。
程江河挠挠头,为了制止再次被曲解而无端挨揍,他理了理思路,这才一五一十地报告了出来:“实在也很简朴,我就做了一些鹞子,大院的孩子都抢着要。我就想啊,咱做鹞子也是要本钱的嘛,不能白给啊,我也没问他们要钱,就让他们回家拿这些东西来换。”
一阵阵死寂沉默,一副副目瞪口呆……
“喂!”
这下可把程江河吓坏了,一脸的煞白,他还没揣摩好后续的解释步调呢,就被程江海迫不及待地给出售了,这个怂货!
这可把程家两兄弟乐得嘴都合不拢。吃晚餐的时候,世人端饭上桌。程江河脸上的肌肉较着有些生硬了。
“这!这是甚么啊?”李秀兰惊奇地问道。
李秀兰震惊了,这类事情如何会是文绉绉的程江河干出来了的呢。因而李秀兰蛾眉倒蹙,凤眼圆睁,死死地盯着脑袋都快塞进裤裆的程江河,声音颤抖地问道:“你,你这是从哪弄来的?你,你不会是……”
程江水戏谑地朝着程江河叫道:“程江河,一折,要还是不要啊!不要的话连一折都没了哦!”
两姐弟推推搡搡地走了,留下老两口相视一笑,当然程江海也在边上傻傻地赔笑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