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昌东笑了笑，顿了顿问他：“你西姐让你搬空？”
荒村以外，又是无尽戈壁，偶尔见到沙山，没有参照物，没有指向，没有gps，只能凭挂在半天的太阳辨东西，肥唐脑袋倚着车窗，先还睁着眼看风景，厥后眼皮一个劲往一起黏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“说是现在世道不好，店家更情愿客人拿东西换留宿，”她昂首看了看天，“差未几了，要解缆抓紧，搬东西装车吧，别落下东西，我们的，另有地窖里的。”
车身突然一停。
昌东揿下车窗。
“很少人天生菩萨心肠，大多数人，饿得半死的时候，不会想分你口粮，被摧辱欺负，第一反应以血还血，得了爱，才想分享爱，还能心软，申明起码在某些方面，是被人善待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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――“没有吗？”
肥唐用力点头：“我懂我懂。”
天垂垂黑了。
“那说。”
肥唐嗯了一声，正要开口，叶流西俄然想到甚么：“你是不是畴前就跟昌东熟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