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过我们小徐老板的定见了吗?你当我们这几个老伴计是透明的呀?”徐英红有些恼了,说话带着较着的火药味。
“徐英红,你不消借着小徐老板的身份来压我,我晓得你看我俩都不扎眼,可老娘不在乎!你也别在我面前假惺惺地做戏了,我不吃这一套!
张荷花转过甚,要笑不笑地答复说:“小徐老板,您可真是朱紫事多啊!这会才想起来接待我来了。”
徐来运皱了皱眉,走了畴昔:“张老板,甚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
“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这返来是来把我们家这块宝给请归去的。”张荷花朝一旁的张桂芝努了努嘴。
“你才来几天啊?这就认主了?我之前带了你多少年了?咋不见你对我如许忠心哩?”张荷花气得神采青一阵白一阵的,“我也不跟他们说那些废话了,我就问你,你今儿到底跟不跟我走?”
“你……”张荷花气不过,还想张嘴骂几句,却被身边的张桂枝制止了:“够了!荷花,晓得你是为我好,可你俩这你一枪我一棒的,明里暗里都是借着我说事儿罢了!我今儿这脸丢得够尽的了,算我求你了,你就别再说了。”
徐清远接到儿子的信号,走到张桂枝跟前来,好言相劝道:“桂枝同道,既然这话都挑开了说了,畴昔的就让它畴昔吧,畴前的事咱不再多提了,你既认了咱,今后咱就好好排戏,好好唱戏。”
“勇越,少说两句。”徐清远说。
恰好站在她斜劈面的徐勇越拉着董大成后退了些,让开了条道,目送张荷花拜别后,才转头心不足悸地说:“好赖全叫她一人给说了,跟个云里爬的螃蟹似的,横上天了……”
张桂枝难堪地叹了口气:“唉!你也别怪我,小徐老弟、老徐班主他们对我都不错,我不能吃着人家的饭,还掀翻人家的碗。”
我做这决定还不都是因为你?要不是你,桂枝也不会受这委曲!”张荷花一双眼瞪得更狠了,几近恨不得把眸子挤到眼眶外头来。
她不管不顾地推开了身边拦着劝着她的人,站在了张荷花面前,用中气实足的嗓门,一字一字地往外抛了出来,像是要凿到听者的心上:“我说的话对得起六合知己,反倒是有些人,说话做事只看好处,自个儿吃饱了,还不准别人捡个碎米渣渣吃。
“英红!”邱小娥拽了拽徐英红的衣角,摇了点头,表示她别再同张荷花做无谓的辩论了,可徐英红正在气头上,没顾上看邱小娥的眼色。
徐来运看了看一旁的张桂芝,见她低着头不说话,便说:“您这话说得我可就听不明白了,之前我但是听桂枝姐说,是您把她先容过来的。”
邱小娥见该吵吵的也吵够了,便拉着徐英红的手,把她劝回了房间。徐来运对徐清远说:“爸。”眼神朝站在一旁失了神的张桂枝瞥去。
“有事儿就直说吧!”徐来运听得张荷花阴阳怪气地夸大,内心怪不得劲的。
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地,总算把张桂枝给安抚好了。早晨用饭时,在邱小娥的撺掇下,徐英红还特地和张桂芝敬了杯酒,碰了杯,喝了酒,即便啥话也没说出口,两人的干系也多少算是和缓了。
可我没想到,你们这边儿的人不但不信赖她,还合股欺负她了?”张荷花双手叉腰,像个气势逼人的太后普通,环顾了世人一圈。
徐来运跟着说:“你放心,我爸说出的话,比咱几个说的话都有分量呢!桂枝姐你也别想太多了,咱今后的路还长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