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戏出郧阳 > 第26章 奇人奇事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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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——”徐勇越也不急着辩白,反而将徐来运拉进了里屋,换了洁净的杯子,倒了新开的茶叶,添了热水奉上。

“我哪能和你爸比呢?人再如何也是个角儿,还是班主,我就是个拉弦儿的,有我没我一个样,该唱八岔的时候也一样用不上我。”

“啥?个老胡涂的东西,谁稀得借他的锁哦!小伙子,你莫不是被人骗,又想着来骗我们的吧?”有个胆量大的阿婶讽刺道。

“现在说这又有啥用呢?戏团散了,民气也散了,没有角,没有打光的,没有箱倌……光找我这个拉弦的顶啥用?”徐勇越越说着就越躲到了浓烟里。

“重组戏团?是你的主张还是你爸的主张?”徐勇越终究抛弃了手里快燃尽的烟头,让它在脚下和其他的三两个火伴自生自灭。

“先莫说唱戏的事了。眼下我另有事要忙,你看……家里也没啥吃的……”徐勇越站起家来,拍了拍腿上的灰尘。

“晌午了,都饭点的时候了,您有啥事说说看,看我能不能帮上忙?”徐来运到底还是没有等闲断念,他惦记取就快出口的那一个或两个字,惦记得有些固执,乃至有些模糊的较起了劲。

徐来运怔了怔,只得开口问道:“勇越叔,我听我爸说,您之前在戏团是最早一批吹打队里卖力拉弦的,余下敲锣的、吹唢呐都是迟好几年接的班,资格都没您老呢!乐队的人都把您当作老大哥呢!”

豪情演讲过后,徐来运又把本身大抵的设法说了下:但愿在短时候内将戏团的原班人马凑齐,再好好地排一次戏,最好是新改编的戏本,再找个串讲的热场子的人,以藐小的窜改撬动更多的能够。

“哦?如何说?”徐勇越也站起家来,踢开了脚下四散的烟屁股和茶叶梗。

徐勇越想了想,猛地一拍掌心:“哎哟!瞧我这烂记性!记错了记错了,锁没有借给老桂家,借给了西头的徐老长家了,来运娃儿,你再去老长家帮我把锁拿返来吧!”

又回到了徐勇越家,徐来运是再也没憋住,诘责起来:“叔,您如果然的看我不扎眼,直说就好,犯不着三番五次地戏弄我。”

徐来运耐烦安慰道,“咱二棚子戏不也是从‘玩处所、唱小场’,到‘建梨园、上茶馆’一步步生长过来的嘛!人如果只怕摔交,那还咋能走出一番新六合?”

气归气,他跑回徐勇越家里时,脸上还是和和蔼气的模样:“叔,人家说没借您的锁,您是不是记错了?”

“来运娃儿啊!你这就受不了了?到时上场唱戏,面对的但是各式百般的观众,人如果再给你出点困难,专挑你不喜好的话讲,专挑你不喜好的戏点名要你唱,你要咋办?”

“老路行不通,那就走新路呗!既然别人把路开出来了,咱就照着别人的足迹走,虽说不必然能走快,但好歹能先走稳步子。”

“嗯……”徐勇越这回没再接话。他脸上除了沟壑普通深沉的皱纹以外,没有其他神采。余下没说出口的到底是“是”,还是“否”,徐来运也不好猜想。

“啥资格不资格的,老了老了谁还看你资格呢?时候一到,该死的也就死了。”徐勇越又开端抽起了烟。

“叔,您可太谦善了。别说是懂行的,即便是我这个门外汉也看得出来,戏团里如果没了拉弦的,那可真的和牛没了犁一样,走哪儿都耕不开地,那是千万不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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