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来运还想再赖一会床,父亲就拍门了:“来运儿,你起来了吗?你大成叔来电话说他住院了,咱一会儿得去看看哩!”
“噢!我、我晓得,没抽烟,咱哥俩逗着玩儿呢!”徐勇越嘲笑着把烟塞到烟盒,放回兜里。
徐清远解释道:“大成是昨儿夜里得了急性心梗给送来的,你就别说这些话刺激他了吧!”
“咋了嘛你,当本身是《白蛇传》里的白素贞,要蜕皮恐吓人呢?”徐勇越讽刺道。
见着徐来运父子,董大成冲动地晃动手上的点滴坐了起来:“老徐哥,来运娃儿,你俩来了,快坐。”
徐清远担忧地问:“大成,咋回事呢?咋俄然就住院了哩?”
说着,董大成揉了揉眼睛。这一幕恰好被进房的徐勇越见着了,他便讽刺道:“哟!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秦雪梅吊孝还是英台哭灵啊?”
“自从我和儿媳妇一家住到一起后,她是到处看我不扎眼,事事找我茬啊……咱乡间人,带娃、干活不如她城里人讲究,也没那些端方,好,她说我,我改,可几十年的风俗哪能一下就改过来呢?
“你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,净瞎扯。”董大成本来严厉了好久,到底是被徐勇越两句收场白给逗乐了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“故乡伙,终究找到那被狗叼了的知己了?想到来看我了?”
“你莫要拿那幽怨的眼神瞧我,要不是老徐告诉我,我正巧也在县里办事,那我也还是不会来看你的。”徐勇越走到病床前,细心打量了董大成一番,“咋了嘛?看着神采也不像个病人,啥病呢就住院了?”
董大成摇了点头,神采有些奇特。
仓促洗漱,吃过早餐后,徐来运同父亲驱车来到了县群众病院,在病院四周的生果店挑了个果篮就直奔病房而去。
有了新的创作灵感,并不料味着就能立马创作出新的作品。诚如父亲所说的,新戏本的故事框架,即便离开了旧戏本诗歌体普通的唱作韵律,行头做派,但总的程式是不会变的。
这时,护士恰好出去了:“不准在病房抽烟啊!这么大的禁烟标记没瞥见?”
新与旧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,它们同时也决定着整部作品的质量走向,这中间的度量,是需求徐来运自个勘破的。
在场的除了阿谁始终躺着的病友,都转过甚去偷笑了。
“呸呸呸!瞎扯啥呢嘛!现在不还好好的嘛!你听大夫的话,当真查抄,定时吃药,好好养病,家里可都盼着你归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