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病院比州里病院热烈很多,各科室、病房里都坐了很多病人。董大成的病房里却有些冷僻,除了邻床的一个病人翻身背着他以外,就再无其别人伴随在他摆布了。
“咋了嘛你,当本身是《白蛇传》里的白素贞,要蜕皮恐吓人呢?”徐勇越讽刺道。
“哟!还真是病咧!都这年龄了,也不好好顾着点本身,烟嘛能戒就戒了去,没事多在家唱唱戏,少置气。”徐勇越本想坐下,可床边的位置太窄,才坐下半边屁股,那兜里的烟就掉了出来。
说着,董大成揉了揉眼睛。这一幕恰好被进房的徐勇越见着了,他便讽刺道:“哟!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秦雪梅吊孝还是英台哭灵啊?”
“谁盼呢?盼着我死还差未几呢!儿媳妇巴不得看不见我呢!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董大成摇了点头,神采有些奇特。
以是,灵感对于徐来运来讲,实在是匹脱缰的野马,等闲顺服不得。
护士又折了返来,看了眼输水瓶便出了门。
“说是急性心梗。儿子昨晚连夜把我送来的,再晚一点呀,估计我就不该躺在这里喽!”
徐清远解释道:“大成是昨儿夜里得了急性心梗给送来的,你就别说这些话刺激他了吧!”
“你莫要拿那幽怨的眼神瞧我,要不是老徐告诉我,我正巧也在县里办事,那我也还是不会来看你的。”徐勇越走到病床前,细心打量了董大成一番,“咋了嘛?看着神采也不像个病人,啥病呢就住院了?”
“噢!我、我晓得,没抽烟,咱哥俩逗着玩儿呢!”徐勇越嘲笑着把烟塞到烟盒,放回兜里。
徐来运还想再赖一会床,父亲就拍门了:“来运儿,你起来了吗?你大成叔来电话说他住院了,咱一会儿得去看看哩!”
“大成叔您别乱动,把稳碰到了针头!”徐来运赶紧上前,把董大成半扶了起来,在身底下多垫了个枕头,又把打着点滴的手谨慎地放到了被子里,才在一旁站定了。
徐来运在旁有些哭笑不得,董大成也是一脸无法,却也拿徐勇越没有体例。
想着想着,脑筋里千回百转的思路便俄然像打告终,如何过也过不去了。徐来运叹了口气,躺到床上,渐渐地闭上双眼。
“你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,净瞎扯。”董大成本来严厉了好久,到底是被徐勇越两句收场白给逗乐了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“故乡伙,终究找到那被狗叼了的知己了?想到来看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