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帐外晒青和孙嬷嬷的话夏清安晓得不能再躺下去了,便开口道:“起吧!”
“爹爹返来了?”夏清安一喜,半眯的杏眼刹时睁大,甚是欢畅。转刹时倒是想起甚么似得,一撇嘴角。爹爹这般焦急返来是驰念娘亲了吧,估计一见娘亲就健忘了另有她这个闺女的存在了。虽如许想,换衣洗漱的速率却快上了几分,明显也想早点见到好几个月没有见着的爹爹了。
温热的帕子覆在脸上,夏清安刹时复苏了些。问道:“紫翠姑姑但是走了?娘亲有没有说去她那边用早餐?”
“就带前次爹爹叫人送去外祖家给我的蔓草胡蝶钗吧。”
想归想,她可不敢真的让女人再睡下去了,伸手就要去撩薄纱帐子,边道:“女人,夫人已经喊了紫翠姑姑来催了,再不起就真的晚了!”
“既是不出门的话,就简朴点的吧。”夏清安对着镜子眨眨眼,暴露一个浅笑道。每一次照镜子她都有一种身处宿世的错觉,看着峨蕊手指翻飞,工致的在她头上绾了个垂鬟分肖髻。低头问她带甚么簪子。夏清安笑了笑,错觉也只是错觉,她现在还是个刚十一岁的小少女呢!
倒是孙嬷嬷,夏清安并没有叫她管甚么,只说是要她看着些院子里的丫头仆人们。但到底是如何也就只要夏清安才晓得。
眸子子一转,孙嬷嬷拉起个笑容对晒青道:“要不晒青你喊喊女人,眼看时候就来不及了,可不能叫女人又在老夫人那落下个不孝的名声。”
回过神来,夏清安看着玻璃镜里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,杏眼圆腮。堪堪十一岁的女孩还未抽条,却已然能够看出精美的眉眼。
只是当她伸手撩起天青色的床帐时,手腕处暴露的翡翠玉镯来看,倒是及得仆人家的爱好。
“还未醒?那可如何办?刚才夫人那的紫翠女人还来问女人起了没有。”孙嬷嬷有些焦心,顿时就要到存候的时候了,如果迟了夫人可不会说蜜斯的不是,到时候还不是她们这些服侍的人的错。
晒青无法,她也想让女人多睡一会,但是明天是从清河、女人外祖家返来的第一天,如果去给老夫人存候晚了,女人又该被老夫人怒斥了。
屋多人少,才十一岁的夏清安便也的了一个院子,不消和父母住在一起。
夏伯鸿就任翰林院大学士,因为翰林院奉泰安天子圣旨编撰一部汉字词典,用时六年才要编撰结束,这最后的几日夏伯鸿都是日日歇在翰林院的。夏清安和崔氏俄然回侯府,他得知动静后便连夜回了府,可惜夏清安当时早就已经睡下了。
夏清安平躺在拔步床上,望着绣胡蝶戏舞图的天青色帐子,神情略有些含混。好困啊,但是还不能睡懒觉。之前年纪小还好,不消每天晨昏定省,只每三天去一次祖母那。现在大了每天的存候对她来讲就是一种折磨!
现在几代下来侯府里主子战死的战死、短命的短命。到现在就只剩下夏清安的大伯父武安侯夏伯渊、二伯父夏伯年、她爹爹夏伯鸿,另有两个庶叔已经分府另居,除需求时候并不回侯府,和一个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