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彩瞅他一眼,毫不客气的说道:“你跟我大哥挺熟啊?”
白彩冷哼道:“两文钱!”
白彩天然是明白的,二话没说,就在周淑娘的本子上按指模。实在她本想着周淑娘收了安然结就好了,却没想,人家不肯收。
白彩想,来日方长,今后说不定会有更多合作的机遇,犯不着为了这几文钱撕了脸面。全然健忘了方才为了几钱银子,跟周淑娘寸步不让的事了。
“女人哎,我不是要送给你一堆碎布头了吗?”掌柜的是欲哭无泪。这年初的声音尊是不好做啊。
白彩淡然笑道:“那总比当取消料扔了的好吧?掌柜的,你如果同意呢,我今后会常常来。再说,我又不但买你们的碎布头,棉布甚么的,也会要上一些的。你说如何样?”
看白彩那死不相让的模样,掌柜的既痛又乐的承诺了。
白彩伸手握住周淑娘的手,眼中尽是诚心,正色道:“今后跟姐姐合作的机遇有的是。姐姐如此不信赖阿四吗?只是几个安然结罢了。”
虽说周淑娘没有慎重的去拟个左券条约,但她还是白纸黑字的让白彩给按了个指模。她是买卖人,就得按端方说话。
白不弃则没有搭腔。
周淑娘观白彩气度雍容却暖和,却也没想到她是如此油盐不进的人。好话都说尽了,也没有涓滴松口的迹象。
“如许啊。”白彩想了想,现在棉布跟麻布的代价差未几也就是这个代价,掌柜的没有举高代价。但是不还价不是她的气势啊。
掌柜的一咬牙,摊手对白彩道:“女人,你如果多买些布,那些碎布头就权当是送你了!”
郑之浩对白彩道:“我下午派人去,你可得在家等着。”
白彩冷眼看着老板,淡淡道:“掌柜,好歹我也常帮衬你家布庄,你就是这么对待老主顾的?真令民气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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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彩咧嘴笑,暴露一口糯米一样的小牙,道:“不消了,很近呢。”
“如何没一见倾慕呢?真是太可惜了。”白彩煞有介事的点头叹道。
郑之浩看着白不弃带着白彩驾车拜别,先前脸上暖和的笑容刹时凝成了冰,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。“白彩!但愿你能够活下来哦。最好是哦……”
“一见仍旧!”郑之浩道。
挑遴选拣,白彩选中了一种青色棉布跟浅蓝棉布另有一众深棕色麻布。浅蓝是给她和白芳蔼跟白桦筹办的,青色的则是白不弃跟柳絮的,只要麻布嘛,共用呗。
掌柜的一听,的确是买的很多。
言罢,一甩袖,就要走人。那掌柜真是急了,赶快道:“五文钱一斤,如何样?这可不能再降了啊!”
周淑娘道:“你且等着,我去拟个左券。”
白彩一挥手,就将布庄的碎布头十足打包。看着白彩的大包小包,掌柜的很担忧,便问:“女人,要不让伴计搭把手?”
掌柜的分歧意,他给的代价已经很低了,不能再低了。因而就道:“小女人,我们小本买卖,也不轻易。你看如许吧,棉布跟麻布各降两文如何?”
白彩将耳鬓边的头发顺到耳后,对周淑娘笑道:“给姐姐提个建议,喊价时多喊些。以五钱银子卖出去算是最低的代价了。”
白彩身上绑着一个承担,怀里抱着一个承担。不顾旁人目光,脚下生风,一起疾走回了郑府。
白彩一挑眉梢,勾着嘴角问道:“这么好啊?”她可没钱没的起绫罗绸缎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