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毛叼着碎玻璃,绕着舞台一圈,给观众看,亮了个相,让观众都能看清楚他嘴上的碎玻璃片。
台上这个孩子很较着是没有把工夫练到这个程度的,可他还非要强行吃电灯胆,他这是要干吗?
大毛伸出一根手指,然后又伸出五根手指。
终究大毛鼓足了勇气,颤抖着把碎灯胆塞到嘴里去,用牙一咬,当时就啃下一块玻璃片来。
当然,这只是近似,并不完整一样,因为没谁家后棚会同时做这么多人买卖的,但道理是类似的,他们一样是依托翻纲叠杵来赢利。
主持人把手上的碎灯胆递给大毛,大毛面露难色地接过了灯胆,下认识咽咽口水,神情有些惊骇,因为他晓得接下来要做甚么。
大毛点头。
观众终究有人忍不了了:“别吃了,钱我给了。”
“尿毒症啊,每天都需求做肾透析,每次都要好多钱,以是大毛才跟着我们出来跑江湖卖艺。孩子不轻易啊,这些演出的钱实在不是我们讨的,而是大毛给他妈妈赚的医药费啊。”
“咦……”好多人看的很不适应,神采丢脸,都感觉这小孩子太不幸了。
大毛吐出一口气,都快哭了,他右手紧紧抓着裤子,左手拿着碎灯胆微微颤抖,眼里充满了晶莹,模样甚是不幸。
主持人带着大毛给观众看,大毛嘴巴伸开,内里鲜血淋漓,另有一些碎玻璃片,模样惨痛。
观众掌声很快就起来了。
主持人也大吃一惊,忙道:“大毛,你如何了,弄伤了?”
主持人见着大毛如此表示,他神采也垂垂黑了下来。
“好。”观众也都承诺。
大毛身子颤了颤,又举起了手上的碎灯胆。
谁知大毛却摇了点头,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钱。
主持人取了一个出来,给观众表示了一下,然后往地上一砸,只听得“啪”的一声,灯胆碎了。
观众前面喊着要看,这会儿要钱了,大师就都不说话了。来这儿看演出的,大多都是农夫工,没几个舍得费钱的。再说前面他们还买了门票呢,这会儿又要别的费钱了。
顿时鲜血就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。
“想。”还真有起哄的,这就是恨别人不死的观众。
观众也立即叫起好来。
主持人感喟一声,对观众说道:“实在大师不晓得,大毛是个孝敬孩子啊,家里爸爸死的早,就他妈妈拉扯他长大,好不轻易等他大了一点了,他妈妈却抱病了。”
当时他就扔上来十块钱。
但这实在刚好是马戏团的高超之处,如果你连五块钱门票都不舍得出的话,又如何能够舍得出别的的钱?
又是要钱。
主持人放下话筒,眼睛死死盯着他。
罗四两和卢灿烂都看的眉头大皱,吃电灯胆这类绝活儿在彩门内里还真有,也的确有很多人演出,但大多数演员在演出的时候都会偷偷摸摸把电灯胆给换了,换成特制的不会形成伤害的那种假货。
主持人到前面拿了一个小塑料袋出来,塑料袋内里装了几个白炽灯,就是那种老式的依托灯丝发热发光的那种电灯胆。
主持人接着道:“这是我们保存的节目,普通环境下可不演,并且这节目标伤害性很高,为了给我们演员一点保障,这个保存节目我们需求五十块钱,这是给演员做嘉奖的,万一人家受伤了,这也是医药费。”
主持人的纲口算是不错的了,能够是因为方才要了一次吧,以是此次没要来多少钱,台上只要不到三十块钱,主持人又用力呼喊了几句,见实在没人扔钱了,他才作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