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芷将那块玉石对着阳光照了照,看了好大一会儿,又站在窗边木然立了半晌,这才回身对裘泠道,“你先回教中去吧,信物我已收下了,夺位之争不是小事,至于该如何做容我考虑考虑。”
像是想起了甚么,裘泠垂了垂眸子,道,“三年前来叶国的是我的二皇姨,现在……她已经不在了。”
此言一出,沐云衣和叶芷两人皆是愣了一愣,叶芷身份的事情再全部花幸教中,也只要江蓠,君弋和迟涯三人晓得,这三人是绝对不会将叶芷的身份说出去的,可面前的这个女孩,竟然晓得了这件事。
叶芷将手中的笔放下,饶有深意的看了裘泠一眼,道,“我刚才细心的想了想,我之前固然去过你们西连国,但是和你们西连国皇室一族却没有任何的牵涉,乃至说是一个也不熟谙,我不明白为何你的皇姨临终之前会将这么首要的事情拜托与我。”
“裘泠。”叶芷默念了下这个名字,持续问她,“你是来找我的?”
那女孩将手中写有迟涯名字的令牌揣进怀里,看着叶芷,一字一句道,“我叫裘泠。”
裘泠垂下了头,“他……并没有同意收我为徒……我一向都将他当作我的师父。”
想着,叶芷问了,“你到底是甚么人?”
沐云衣在一旁听着二人的一问一答,只感觉非常风趣,就没有打搅,淡淡一笑持续措置本身的奏折。
叶芷手中的笔已经快将砚台上的墨汁搅得凝固,却还是是沉默。
叶芷非常奇特,道,“你来花幸教多久了?”
裘泠抬眼看着沐云衣,又将她刚才从口中蹦出的字一个一个的反复了一遍,“我是西连国正统的皇女!”
此言一出,不但是叶芷,就连在一旁一向批阅奏折的沐云衣也停下了笔,开口又问了一句,“你说你是何人?”
沐云衣狭长的眼睛眯了眯,仿佛想到了甚么,并未开口说话。
说到这里,裘泠再次抬起已经变得血红的眼睛盯着叶芷看,略略踌躇了一下,给叶芷跪下行了一个大礼,每一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,“在此次内哄当中,母皇被杀去了天国,父后被擒存亡未卜,皇室接受如此大辱,我身为皇女本该以身就义,但身上有血海深仇未报,一己性命死不敷惜,如果教主能助我,我……事成以后,我愿以性命相抵!”
待到裘泠走后,叶芷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,沐云衣在身后赶紧扶住了她,体贴道,“你没事儿吧?这块玉到底如何了?”
裘泠看着叶芷这副模样,心中已然慌了,“西连皇室内哄,二皇姨拼了本身的命和府中的八千精锐才将我救出,二皇姨临终之前,曾给我一件信物,说是让我去叶国找到花幸教的教主,将这份信物给她,她便会助我夺位!”
叶芷又问,“两年了,那你应当晓得了花幸教是做甚么买卖的,这我倒是奇特了,你既是甚么都晓得,为甚么还要插手教中来?”
就是这么一眼,叶芷整小我像是都愣住了普通,目光直直的定在了桌案上,拢在衣袖中的指尖都收回了轻微的颤抖,这几天本来红润了一些的神采刹时变得煞白,张了张口,却甚么都没有说。
这个女孩最多也就是十五岁,甚么仇都有能够,但是这个夺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