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向碎玉讨厌胡人,金铃恐怕他把不花喇赶出去,就给她起了个毫不打眼的汉人名字,唤作龙三。
“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可清楚啦!有一次我趁我娘去跳舞的时候,跑出去内里玩,碰到一个农妇,那人拿了块糖,问我要不要吃糖,我说不要,她又问我是不是一小我,我不说话,她俄然抱起我就跑。我用力哭,哭得四周的人都看她,她就来捂我的嘴,我不让她捂,用力推她。看的人多了,把巡丁都引来了。巡丁问那农妇,‘这是你家孩子吗?’那农妇一边捂我的嘴一边说‘对不住对不住,我家孩子爱哭,打搅大师了’我趁机咬了她一口,大声道‘你这么丑,如何生的出我这么标致的孩子!’她听了以后活力得很,就把我摔在地上,我一轱轳就爬起来跑回家了。”
金铃白了她一眼,道:“没写好,就怪你。”
金铃粲然一笑,替她擦洁净鼻涕眼泪,道:“你睡吧,我不吵你了。”
蓦地一阵摇摆,两人抱紧树枝,才没掉下去。金铃道:“你的屁股如何样了?”
“幸亏只是皮外伤,下次惹到熊瞎子如何办?”
闻言,向碎玉皱起了眉头,“小铃铛到底只是个小孩子,还是需求一个小火伴。整日对着我,只怕她闷坏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龙三确切太活泼了些。”
金铃想了一会,道:“锁得好。”
金铃摇点头,道:“我只是跟你说,我师父讨厌胡人,我要替你取个汉人名字。”
不花喇做了个鬼脸,往上爬了一格,道:“你瞧它的角多威风啊!我传闻神仙都得骑些仙物,不能是马啊甚么的,过分平常浅显了,与你不相衬。鹿如何样?”她见金铃皱起眉头,忙道:“你别挑啊,我们这没有湖,不长仙鹤,你姑息骑鹿吧。”
连操琴都不由得有些担忧,问道:“行主,山上颇多猛兽,现下方才开春,只留小铃铛一人在山上,不会有事吗?”
“厥后我跑回家跟我娘说了,她气得打了我一顿,每次出去跳舞,就把我锁起来。”
不花喇一阵呲牙咧嘴,金铃心知有异,一把扒下她的裤子,见她白白嫩嫩的大腿上已经出现一片片黄色,中间排泄点点紫色,皱眉道:“让你皮?”
向碎玉道:“小铃铛堪当大任。年纪小小,不输男丁。”
“你如何又惹上这等牲口了?”
不花喇涎皮赖脸,“嗯嗯嗯,小神仙料事如神,我叫你家孽畜顶了一下,幸亏我躲得快,才没戳出个洞穴来。”
小神医金铃妙手回春,不过一旬,不花喇就已病愈。但她自小流浪在外,居无定所,食不定点,身上落下些奇奇特怪的弊端。金铃初次出诊,不免万分谨慎,尽善尽美,硬是将不花喇留到了开春。不花喇吃得好睡得好,小孩子又最是精力畅旺。她整日吃饱喝足,就爬高上低,闹得周遭五里以内不得半晌安宁。
金铃道:“好的很,比龙百万还好。”
不花喇睁大眼睛问:“那你爹娘呢?”
“龙三龙三,快睡。”
“那不归去,你的功课如何办?”
操琴又问:“家中另一个小的呢?”
“你前次惹到的但是吃荤的,我若不提着你跑,你不就被吃了?我也不是不时都能跑那么快,也不是次次能拎着你跳那么高。”
“行主说到小铃铛,想必非常高傲,都来讽刺操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