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如此。另有甚么想不通的？”
伴计前倨后恭，小龙女并不甚在乎，只是听伴计问道“客长要几个房间”时，多瞧了李莫愁一眼，见她踌躇，便道：“一间。”
“只是……只是如许吗？”
小龙女依言脱衣，半晌便□□地站在李莫愁面前。李莫愁抬眼望着她，拧干手巾，渐渐替她擦身。
小龙女道：“我不看你便是。”
李莫愁道：“我是大家欲除以后快的女魔头，她是江湖上万人敬佩的第一大帮帮主，我是好人，她是好人。她本该和我为敌的。”
小龙女实足踌躇起来，考虑半晌，昂首道：“我睡地下，师姐睡绳索。”
她抬起手来，向着桌上烛火空劈一掌，烛火倏尔燃烧。她用被子将两人裹起来，轻声道：“我困了，你不准再说话。”
李莫愁猎奇得很，忍不住靠近了嗅一嗅，闻到的还是让她心中乱跳的冷香，为粉饰难堪，她低声笑道：“还好么，不臭么。我给你拖累得四周乱跑，身上臭死啦。”
“你常日里如何睡觉？”
小龙女双手勾在她颈子中，一双美眸专注地盯着她的眉心，问道：“师姐……当年陆展元对你，比你对我，还要更加的好吗？”
她悄悄靠了一会儿，又昂首问道：“师姐，你为甚么不抱我？我喜好你抱我。”
小龙女道：“这些人烦人得紧，与他们有甚干系？”
小龙女点点头，却还是不肯放手，直到李莫愁打了个呵欠，才不情不肯放开手，持续与她并肩向前走去。
“我不饿，也不累。”
李莫愁见她又愣住，便笑道：“水都快凉了，来，过来。”
小龙女想了一想，道：“我也说不上来。只是我想要你如何对我时，常常即便不开口，师姐也提早做到了，我心中……欢乐得紧。”
衣袂轻响，她腾空跃起，再落下时已背过身去不看她了。就算是如许，李莫愁仍要背对她，把本身身上也擦了一遍。
小龙女点头道：“是了，我们回终南山去，不见他们便不会心烦。”
李莫愁道：“算你另有知己，算啦，我们到前面找户人家姑息一晚，明日再做筹算。我本有个住处，凌波在那边等我，只可惜现在跑错了方向，已来不及归去了。”
隔了一会儿，李莫愁悄悄笑道：“我对你好吗？”
小龙女踟躇一番，问道：“师姐，你也感觉这是咄咄怪事吗？你也感觉……不好吗？你为何不早些同我说？”
小龙女道：“我带了绳索……啊，我没带师姐的绳索……”
李莫愁又沉默了一番，声音再想起时，已到了她背后，“你只是……只是未见过旁人对你的好。”
半晌时候里，小龙女竟然将绳索牵了起来，坐在绳索中间，一语不发地看着李莫愁。
过了一会儿，李莫愁的声音才传过来：“我与你十二载相伴学艺，又一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，你是我师妹啊。我莫非不该对你好？”
小龙女低声道：“师父说的没有错。”
“师父畴前也这般对你，孙婆婆也将你把稳尖上的宝。今后如有个……如有个疼你爱你的小郎君，他只怕也会对你更加好。”
小龙女给她乖乖地牵畴昔，站定在床前。李莫愁从床尾处摆着的木架上拿下一个锃亮的铜盆，将水倒在此中，对她道：“将衣服脱了，我替你擦擦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