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摆了摆手道:“你跪安吧,我累了。”
皇后顿了顿,拿起中间桌上一叠画卷,才又道:“太后娘娘从那些个勋贵世家里挑了几位蜜斯,说是也让本宫替王爷参详参详,把把关,本宫就想着,我们家郁蔼和烈亲王是至好老友,王爷喜好甚么样的女子,郁蔼是最清楚不过了,以是呀,今儿姑姑让你进宫里来,就是为了这事儿。”
闻声戚烈的声音,林郁蔼一下子松弛下来,靠在他怀里。
林郁蔼还没回话,皇后又掩唇笑道:“哦--本宫晓得了,本宫传闻你与烈亲王交好,前几日-王爷进宫来问陛下讨了好几筐归去,看来是专为给你吃的了?你见很多了,天然是不奇怪姑姑这儿的东西的。”
“没有没有,”林郁蔼仓猝摆手,“姑姑这儿的东西天然都是最好的。”
“姑姑……”林郁蔼心中闷痛。
皇后说到这里,停顿了一下,才垂下视线低声说:“如果你是女儿身,姑姑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为你争一争烈亲王正妃的位子……郁蔼,你且为林家考虑考虑,为你祖父和父亲的脸面考虑考虑……”
“如何了?”皇后问,“不好吃吗?”
这会儿天气还早,如果是平常,他必然是要去戚烈那儿的,但明天却提不起一点精力来,出了宫门,坐上马车,就叮咛车夫回家了。
月上枝头,林郁蔼扔了手里的书,烦躁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,到最后咬了咬牙,叮咛轻言去大厨房拿了壶酒来。
他在房里练了一个时候的字,想让本身心静,成果还是气闷难耐,连晚餐也没去吃。
“我善妒的名声就差传到朝堂上去了,太后本来就不喜好我,你又与烈亲王……你们来往的确是光亮正大,详细如何姑姑不想妄自猜想,我只怕某些用心不良的人在太前面前嚼舌根,说些秽言秽语,让太后觉得我们林家姑侄俩人,姑姑魅惑了她的大儿子,侄儿又勾引了小儿子……”
皇后让宫女将那一叠画卷拿到林郁蔼身边,说:“本宫看着安国公府的三蜜斯就很不错,年方十四,这议亲需得大半年,等仪程走下来她也及笄了,恰是花儿普通的年纪,可再合适不过了。至于侧妃么,能够在三品以上大臣家里选,别的另有南边一个小国成心和我们大庆和亲,本宫觉得他们那种边疆蛮夷之地,即便是公主最多也只能封个侧妃的位份……”
林郁蔼只好膜拜一番,起家出了宫。
林郁蔼微微垂下视线,小姑姑这话他如何听如何都感觉不舒畅,清楚就是在挖苦他,本日他来见小姑姑这事儿,怕是没那么简朴。
一吻结束,戚烈一双眸子含笑看着他,“这么好的酒,就要两小我一起喝才有味道。”
皇后脸上现出了淡淡的倦怠,纤细的手指按了按眉心,才看着林郁蔼说道:“我把人都打发了,我们姑侄俩说几句梯己话吧,因为皇上对我专房独宠,太后一向就看我不扎眼,但我又有甚么体例,总不能把皇上往外赶,后宫那么多女人,天然是能抓住一点恩宠便是一点,不然我便寸步难行。”
戚烈松开他的嘴唇,轻啄了一下他的耳朵说:“白日的事情我都晓得了,是我不好,让你受累了,今后你不要再去我府上――”
大庆朝的皇后按祖制都住在凤鸣宫里,凤鸣宫历经朝代更迭,现在被补葺得更加金碧光辉,无处不彰显着皇家的大气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