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前去院中一看,见地面各躺两人,一人身着淡黄衣衫,身材肥胖,另一人身着粉色衣衫,似是一名少女。穆煊炽认得这少女是孟敏川,却不识那人身份。只见李清沅抢到那人面前,呼道:“楚师兄!”本来这是一字派掌门张乾的二师弟楚风洵,其人驯良朴拙,不拘末节,再加上其“一字冲虚”掌法精美绝伦,夙来受人佩服。可眼下竟受这般屈辱,李清沅不免心中痛骂这暗中之人无耻之极,当下朗声道:“中间何人?暗处偷袭,岂不有失风采?快快出来,你我刀剑见真章!”她虽受伤,但服灵药后内力渐愈,中气充沛,声音竟是在山中反响久绝。穆煊炽将孟敏川扶起,却见她双目圆睁,无受伤迹象,只是有些神情恍忽,当下松了口气,柔声道:“孟女人,你可还好?可有那边不适?”孟敏川似是充耳不闻,好一会儿,才大哭起来,穆煊炽一惊,虽不知如何安抚,但他想孟敏川定是吓坏了,一个深居简出的大蜜斯,碰到这般荒唐之事,手足无措,他也能了解。当下悄悄拍抚她的肩膀,道:“孟女人,你别惊骇,你在这很安然,这是你的家啊,你快看。”孟敏川这才抬开端来,潮湿的双眸环顾四周,终究定格在穆煊炽身上,奇道:“丐帮的师哥,你如何在这里?”穆煊炽刚想答复,却又听得“砰”的一声,一个纤瘦人影从天而降,摔在穆孟二人面前。孟敏川“啊”的一叫,不由自主的扑向穆煊炽怀中,危急当头,穆煊炽却也感觉无甚大碍,可孟敏川在乎识到本身做了甚么以后,面庞绯红,转了身去。
穆煊炽见那人也是复苏着,不过仿佛有模糊的痛苦。李清沅仓猝奔近,惊道:“这......冯掌门......”穆煊炽知她是北冥派掌门,心中肝火上升,见李清沅神情当中大有哀痛之色,便平放心魔,道:“清......李掌门,这必然是一场有打算的诡计,”见这些摔落之人似无重伤,放心道:“大师且先进屋,筹议对策。”
孟敏川独坐一旁,心中思念父母兄长,另故意心相印的黎颜,好好的武林大会,只因魔教的搅局,竟成这般散沙,那“寻龙剑诀”当真有如此大的能力?她年纪尚幼,不知武林人士,得武学秘笈,当彻夜夜读,痴狂如魔,定要将其“啃食洁净”。
当下三人在穆李二人搀扶下进屋,未几时,又有各大门派的妙手被扔进天井,奇特的是,始终找不到投掷方位。穆煊炽跃上树梢,几次守株待兔,均一无所获,愤恚不已。这时,李清沅略近树下,道:“煊炽,孟蜜斯能够晓得事情颠末。”穆煊炽一听,顿时想起,孟玄凌伉俪和师父都不在那暗处之人的范围内,想来是武功不敌他三人。心下稍慰,轻点树枝,倏然落地。
穆煊炽分开孟敏川后,走到了花景正身边。看他甜睡不醒,又见他断折的脚骨,心中一酸,悄悄发誓定要将那贼人拨皮抽筋,让其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他见花景正左手露在外边,俯身悄悄拉了拉被褥,叹了口气,回身欲走,却俄然听到一声疾呼:“师兄!”穆煊炽一惊,觉得花景正转醒,欢畅道:“老花你......”花景正双眉紧蹙,似是有极大痛苦,张口欲言,却显得喘气难以,穆煊炽赶紧将其扶起,推入西癸内功,助其调息。“师兄!他......他......”花景正又艰巨地吐出几个字句,“复......派,别中了骗局!”穆煊炽在一旁静听,终究开口道:“老花,你别急,我必然治好你的伤。你不消担忧师父,我想......他技艺高强,不会有事。”花景正一向自言自语,翻来覆去,也就是“师兄”“骗局”“复派”这些字眼,穆煊炽虽对师父及三大长老处境担忧,可他向来视师父“降龙十八掌”精美绝伦,他偶然乃至感觉天下第一掌法必属“降龙十八掌”。以是他更想弄明白的是那“复派”的意义,莫非说,魔教要把持武林?但是,魔教何必“复派”?这一日来,事事匪夷所思,叫他大伤脑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