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把月以后,李老爷总算是回了家,散心之余不忘阐扬贩子本质,谈了几笔买卖,带回一堆货。
“哎……”柳妈深深叹了口气,“好啥啊。这疯子建议狂来,把好端端一个孩子给砍成一截一截的……”
骂也不是打也不是,一个疯孩子谁能跟他置气呢?
那天早上,大少爷趁着内里太阳光没照进窗户,摸黑把鸟儿活生生给吞了。
“孩子可还好?”
没想到没过量久,大少爷瞅着家里没人盯着他,竟然翻墙跑了!
“奶奶您想啊,我们少爷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啊。他但是您和老爷去庙里拴娃娃栓来的。按我们的老话说,这便是菩萨赐给您的。”
更糟的是,这孩子自从犯过第一次病后,发了高烧,脑筋给烧坏了,没了记性。王爷劝他没事别出门,上午说完,下午就见他傻愣愣地站在院子里晃来晃去,就像喝醉了酒,嘴角还流着口水。
“哦?”
“是啊。不幸那户人家也不晓得本身孩子去了哪儿,哭得眼睛都瞎了。厥后查案的来了,才找到本来在疯子的屋里。”
哎,一个疯孩子,对于全部家庭来讲,不过是个承担罢了。
日子总得过下去。老爷夫人表情太差,再也不信赖拴娃娃,早晨行周公之礼之时对付了事。
这是大少爷人生经历中的第二次走失,相对前次来讲,这一次,老爷夫人不再那么焦急了。
“死了好几年了。这事当初闹得还挺大。厥后有卖力押送犯人的差爷说,那疯子在牢里也不循分,喜好吵架牢房里的犯人。有一回,差人去给他送饭,他把碗给打碎了,留着碎片,要割别人的肉呢。”
到了十岁那年,大少爷失落了。
“说句不入耳的话,奶奶莫见怪。敢问奶奶,您和老爷去寺庙里给菩萨还愿了吗?”
几天以后,王爷先回了。说是俩人找到几十里地的一条河边,本地有人看到一个疯孩子笑着闹着直接下了河,今后便没见出来过。
“啊!”夫人大惊失容,惊呼一声。
想来也是大少爷技艺敏捷,鸟儿临死之前竟然没有出声抗议,便入了少爷的腹。
以后代人告别方丈,回了家。
“嗯……”夫人想了想,“还真是怪病。”
说到此处,方丈再次流下了怜悯的泪水。
“已经死了?”
中间的崔婶儿也“啧啧”连天,仿佛面前就是案发明场。
李夫人又问,那该给多少才够?
说到此处,方丈看着李老爷,暴露了美意的浅笑。
“然后呢?”
因为柳妈讲的故事太吓人,李夫人宁肯不要信赖,便接过了崔婶儿的话头,“崔妈妈的意义是?”
方丈擦了擦眼角,说有是有,便是来还愿。为了对菩萨表示放鸽子的歉意,香火钱便少不了啦。说到这里,方丈再次举例,说五百里开外有户张老爷家碰到这类环境,赶紧来还愿,可惜只给了一百两银子的钱,到头来病还是没治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