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真是冤枉了……”
“本来如此。”
孙老爷欣喜地点点头,心想他如果再大声点,估计要被活活打死。这是用生命在捧我了,不能不受着。
自古常言道:长幼有序。天子传位是给大儿子,老百姓传产业也应当是给大儿子才对啊。就算是兄弟分炊,那分炊以后,也应当是大儿子留守祖产,小儿子移居别处。如何身为次子的王云贵占着产业?不但如此,丁文书记事以后,便只晓得有个“王云贵老爷”,却从未传闻过王老爷另有个哥哥呢?
“胡掌柜,看你不是很忙,问你个事儿。”
“你说王家?几近没有。能够是因为他是新来的官儿,王家成心不放他在眼里,只是初上任的时候来拜见过一次,前面就再没有来。也是此主要嫁闺女,才请了他一次。”
孙夫人叹口气,“你伯父阿谁脾气,这几天相处,你也该晓得,大话废话说很多,官腔打得清脆,做起事却胡涂。在晋城那会,有人报官说家里丢了东西,他胡乱一审,就抓了那户人家的仆人,屈打成招。厥后你猜如何着?报官的人又来讲,找着东西了,本来是本身放在别的处所,健忘了。”
“王云贵的父亲是……啊,对,王常省,也是个大地主。嗯?王常省有两个儿子?”
翻了好几十页,丁文书总算看到了王老爷的大名。
“这孩子,有甚么分歧适的,听我的没错。下午你就把她叫来,早晨与我们一起用饭,图个热烈。”
因为是大年初二,人们都忙着走亲戚,西河口的街上人迹希少。除了本身就住在镇上的人家,几近没有来赶集的人。路边可贵能看到几个放着炮仗相互追逐的孩子,也是家里贫苦的崽儿。富人家的孩子,谁会狠心在这么冷的天给带出来冻着啊。
王常省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,耳濡目染学到了很多买卖经。当家以后,不过十数年的运营,便把王家的财产做大做强,不但为富一方,在外省另有一些不小的买卖。
不过,让丁文书迷惑的是,花名册里明显白白写着,王云贵并非王常省的宗子,而是次子。宗子应当是王云贵的哥哥:王云富。
孙老爷是筹算一向把这件事瞒着丁文书的,毕竟长辈庄严,如何能把丑事奉告长辈?但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,毕竟还是被本身的夫人一五一十和盘托出。
“那……文书就谢过伯母了。”
“前年来的,那现在伯父对西河口,该有一些体味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