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芷下了船也不急着走,在船埠上停停逛逛看了好一会,鞋子脏了也不甚在乎。
“小的去医馆探听过了,大夫传闻是您要的动静半点不敢坦白,说是那人被下了蒙汗药昏睡不醒,怕是起了防备,今儿真就不会晤任何人了。”
因着是家里最小的,又是家里独一的男丁,一家长幼全都宠着护着,养出了个想做甚么就要做甚么的性子,现在一传闻外来的一单大买卖被东来商行得了去他如何能甘心,在荆州这地界上,外埠人的买卖不是他的那也要变成他的。
水光村是这一片最大的一个村庄,咸湿的海风吹着,仿佛氛围中都飘浮中海水的咸味,这会已近傍晚,船埠上却还是人来船往,热烈不凡。
她运气不错,这里的鱼看起来非常肥美,且种类繁多,看着量也不错,她不消担忧等今后她这个买卖做大了要加量时这里承载不起。
“让人留意着点,明儿我亲身去请。”城里都传得沸沸扬扬了,只说那人长得如何出众,他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出众。
堆栈离着安乐渔行不远,走一走也就到了,陈二却非常谨慎,早早就驾着马车过来候着,恭恭敬敬的将人请上了马车前去渔行。
那边郑青气得狠抽了下人一顿,“叫你看人你就是这么看的?人都跑了你现在才来奉告我,我要如何去和店主交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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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芷看着那一个一个相连的池子眼神便亮了,走近了看,水花翻滚的池子里不消说养的必定是鱼,有的池子里黑黝黝一片,有的则是吵嘴花色,有的就是红色,粗粗一数,这池子怕是有三十之数。
下人对着郑管事一顿叩首,郑管事心下满足,但又恼火,他讨情,他如何讨情,他还需求个来帮他讨情的!
郑青弯着腰,一脸恭敬的向上坐之人禀报着,那人个子不高,有着本地人特有的黑,但是他面上又抹了粉,黑得不完整,白得也不天然。
郑北哼了一声,内心又气又恼,竟然敢跑,这是踩他郑家的脸!
不过既然是病了那就缓一缓,不急,归正也跑不了。
一夜无话。
陈二号召伴计去请店主,他亲身领着人往待客堂,茶水也是不假别人之手,“客人您请稍候,店主顿时就到。”
看到她陈二笑得见牙不见眼,恭敬的引着人往船上走。
下人疼得身材都在颤抖,弱着声音给本身辩白,“她们走的时候甚么都没带,就连房费都还余着十来天,小的觉得他们不过是去城里转转再谈点甚么其他买卖,没想着他们最后上了船,郑管事,您帮小的在店主那说几句好话,您帮帮小的……”
此人便是郑氏船行的店主,荆州总管穆云阳的小舅子郑北。
花芷好似不甚在乎的问,“是现在就开船还是……”
“到了,走吧。”
花芷哪有不该的,她正想要看看这安乐渔行的底气。
“随时能走,您的人可都到了?”
“是,不知吴店主这里都有些甚么货?”
吴正非常打量了这女娃娃几眼,然后又看向陈二,这真是来谈买卖的?
果不其然,郑北一听他说完就砸了杯子,一脚把郑管事踢翻在地,“废料,一群废料,连小我都看不住。”
看着干瘪,可吴正说话的声音很宏亮,“劳客人久等了,鄙人吴正。”
陈二小幅度的连连点头,这两天他也不是甚么都没做,趁着送货在浈阳探听了一番,传闻这大女人但是和东来船行谈下了买卖,船都租下了,差的不就是货吗?货他们渔行正正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