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芷也不辩论,说甚么都应着,将人哄得心对劲足的分开。
一气喝下一碗姜汤,感受身上都有了热气花柏林才走到长姐下首坐下,昂首看向端倪间依罕见了曾经安闲模样的长姐,“能及长姐一二就够了。”
“白世叔的女儿?”
可真要找个合适的又哪有那么轻易,都城就这么些人,扒拉来扒拉去,到年底都没能如愿。
“无碍,可看了大夫?”
但是十四岁啊,等上两三年景亲也不过十六七罢了。
“免礼,坐下说话。”
花芷都不晓得说甚么好,她爹如何就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让一个出嫁女来管娘家的事,可这份厚重的信赖又让她实在窝心,想了想,她又问,“柏林呢?可有甚么设法?”
“是。”花芷有些不测,年底了,往王府送年礼的自是很多,按着亲冷淡近能收的她也就收了,不能收的她也加上一些送归去,可让未出阁的闺女来送年礼的这还是头一个。
“请她过来,东西如果没有特别就收下,备一份回礼,厚一成。”
“也无需把事情想得太坏,皇上是你教出来的,便是养出了帝王心性芯子总也还是阿谁芯子,多数他是不满现在学你的人太多,想着要杀鸡儆猴一番,只是没想到白氏女却被你点拨了,他倒是没了动手的机遇。”
此时丫环已经打着热水热茶过来,花芷也就顺着他的意义重又坐下,笑眼看着他们忙活,边道:“今儿母亲过来了。”
“都是微末小事,有管事帮衬着不敢言辛苦。”
迎春应喏,立即去做安排。
“派小我去宫门口等着,将柏林请来。”
收转意神,花芷看向面色红润面无忧色的母亲,“祖父和父亲于柏林的婚事上可有说道?”
这边刚放下一桩苦衷,那边朱氏就登门来寻她来拿主张。
“是,看过了,大夫说无大碍,吃几剂药养着便好。”
也就是说白家现在真是由她在打理,花芷心下更喜,白家现在的环境比之普通的人家都要庞大,虽是分炊,嫡支仍得敬着,姻亲故旧是一方,白世叔这几年也另有了一个圈子,这些也是要走动的,便是有白夫人指导能把这些事办利落就挺无能。
朱氏长叹一口气,之前花家未起复时担忧后代婚事不易,现在花家更胜畴前,她却又担忧娶出去个别有用心的媳妇扰乱花家的安稳敦睦,真是操不尽的心。
花芷一愣,一时候竟分不出皇上这是美意还是……
“禀王妃,白家女人送年礼来了。”
花芷端着茶盏拨着茶沫装似偶然的问,“世叔不在,令堂又病倒,现在正逢年节琐事繁多,倒是辛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