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长歌道:“想当年中间金殿一曲,惹得天子大怒,通缉的布告随即撒布大陈各州,楚某想不留意都难。”
事隔多年,那位曾经将皇宫搅得天翻地覆的青年琴师,现在业已两鬓微白,就连性子,也少了些浮滑,多了几分乖张。
十数甲胄加身的侍卫受命进殿,正要脱手,岂料那青年双手疾弹,曲音更加刺耳不堪,满殿之人即便捂住双耳,竟也抵不住这声音腐蚀,仿佛直指灵魂深处,令人痛磨难当。
秦伯牙道:“那件事?哪件事?倒是想要剑神为鄙人解惑了。”
究竟也恰是如此,“魔琴”秦伯牙身为“琴棋书画”四大妙手之首,在江湖上素有威名,此人不但武功极高,于乐律上的成就更是无人能及,几近可谓前无前人。
说着,他目光一瞥,扫过楚长歌道:“我与楚剑神素未会面,不知剑神先前如何竟能一眼认出鄙人。”
楚长歌冷声道:“别人不晓得他,楚某又岂会不知。那小我凶险暴虐刚愎自用,夙来鄙弃天下,几近没有人入得了他的眼,乃至曾经说过:‘剑祖与我孰高?’,对当年纵横天下的一代剑祖多有不屑,究竟上他是气度局促,凡是能与他相提并论之人一概悔恨之极。试问如许一小我,只怕有人在他耳边提起剑祖二字都会使他雷霆大怒,又如何会派人篡夺剑祖遗物?”
约莫亥时摆布,夜空愈发显得深沉,愁云暗澹,星光黯然,唯有半轮皎月透过乌黑的云层,撒下淡淡寒芒。
而后几年间,魔琴秦伯牙几近销声匿迹,偶有现身,也只不过是坊间传言,并不确切,但是却有功德之人,将他与别的三个武林当中一等一的人物,并称为琴棋书画四大妙手,风头之劲,一时无两。
一曲而天下惊!
曲音忽歇,毫无征象,满殿已是无一人坐立,青年抱琴起家,道:“草民秦伯牙,不过徐州小地一乐工耳。本日以后,倘若皇上仍然偶然政事宠任奸佞,下次再来,草民弹奏的,可就是殛毙之音了。”
秦伯牙奇道:“楚剑神何故如此必定,那小我不是也想获得剑祖画像中的奥妙?何况在有机遇获得剑家传承的引诱下,派人夺宝又有何希奇?”
此处乃衡山最为明要处,立于此中,可尽览群山之连缀,岑岭之壮阔,美景怡人,瑰奇娟秀,不成言语述之一二。
“大叔,我们每天来这里做甚么?”
楚长歌自言自语道:“人有贪性,亦有恶性;一朝良善,大道可期。”
这位剑术可谓环球无敌的大宗师,此时点头轻叹,言语中很有悲惨意味。
楚长歌负手而立,望向黑漆漆的群山深处,只说了两个字:“等人。”
“久闻‘琴棋书画’四大妙手,不但武功卓绝,所学也甚是博识,此中尤以‘魔琴’秦伯牙为最,我本觉得中间应是个出尘萧洒之人,本日一见,倒是不免有些绝望。”
只是眼下恰是月黑风高,赏不到这般绚丽风景,不免有些可惜。
如果旁人见到秦伯牙真容,或许会崇拜,或许会震惊,但是剑神是何许人也,只是云淡风轻,随便批评。
楚长歌问道:“哪怕做的是恶事?”
“楚剑神公然睿智,苏兄与我此来衡山,的确是奉了仆人的叮咛,不过若说这此中有何诡计,倒是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