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脸男人不敢脱手,嘴上工夫却不想输,说道:“敢问这位仁兄,我兄弟四人但是与你有怨?”
这声“盟主”叫的清脆,老四细心回想之前可曾听过这个名号,但是绞尽脑汁,也实在想不出江湖中有这号人物。
历朝历代,因为臣子功劳卓著,名誉滔天,引得帝王猜忌的案例不计其数。
这老四嘿嘿一笑,回身坐下,眼神极不甘心的从青姨身上挪走,暗想这鸟不拉屎的处所,竟会有如此美人儿,实在是大饱眼福。
那几个男人也是震惊之极,老四耍了十几年的刀,现在竟抵不过此人一指之力,可想而知,这褚衣人的武功该是多么高深莫测。
此中一个黑脸男人道:“快去弄两壶茶来,必然要快,大爷们焦急赶路。”
作为一个旁听者,子桑月苦着小脸,哪曾想大哥哥的出身竟这般不幸,再回想初见面时,他奄奄一息浑身是伤,实在是命途多舛,闻者落泪。
杨韫或许是忠心耿耿,可他手握重兵,节制大陈兵马,权势惊人,又得百官恋慕,锋芒毕露。如许的人,碰到明主,便是一代贤王良将,如果事于昏君,了局一目了然。
青姨道:“你年纪悄悄,能有如许的设法,委实是难能宝贵。怀王爷教子有方,即便在地府之下,也当瞑目了。”
老四手不能抬,气得嗷嗷直叫道:“哪个狗东西暗害老子,滚出来!”
褚衣男人双手负后,点头道:“无怨。”
杨衡偶然也会在想,如果父亲只是一个平常百姓,不睬国度大事,每日虽只得三餐温饱,倒也能苦中作乐,最不济也能落个寿终正寝。他也能如其他那些浅显孩子一样,无忧无虑,栖息在父母的羽翼之下。
时当隆冬,炎热难当,那被称为老四的男人赤裸着上身,半躺在长凳上,骂骂咧咧道:“他娘的,刚下完雨,这气候还是这般鬼热,老子喉咙都快冒烟了!”蓦地一拍桌子,大喊道:“小娘们磨磨蹭蹭,泡茶还是种茶呢?”
闲逛着没有知觉的右臂,老四刚要起家,却听不远处马蹄声响,渐行渐近。一个褚衣男人走了过来,二话不说,扬手就是三个巴掌。
那老四气得嘴都歪了,本想这娘们只是一个平常妇人,谁知动手竟这般凶险。他迷恋对方美色,可再是垂涎,大怒之下,也忍不住要毒手摧花了。
老四一身的横练工夫,也算是有两把刷子,现在竟被人无声无息的暗害,可想而知,那躲在暗处之人,恐怕是个妙手。
青姨玩弄着茶盏,浅笑道:“吵嘴与否,又与我们有甚么干系呢?莫要担忧。”
这时几匹快马飞奔而至,一人翻身上马,对褚衣男人拱手道:“盟主。”
青姨应了一声去了。杨衡随后跟了上去,对她悄声道:“青姨,这几个看上去不像好人!”
青姨要去号召,杨衡忙道:“我也去帮手。”
其他三个大汉拿起刀剑,猛地起家。那黑脸男人面色一沉,四周张望,大声道:“不知是哪位豪杰豪杰在此,还请现身一见!”
老四是个火爆脾气,不似黑脸男人这般瞻前顾后,闻言怒道:“你不要欺人太过!”
杨衡想着苦衷,也不再言。忽听前面茶肆传来一个粗暴声音,嚷嚷道:“有人没有?渴死老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