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无止哼了一声道:“这些年来你固然鲜少脱手,对仆人如影随形,不出半点风头,可别人都说你的武功很高,不再虿尾婆之下。本公子一向想与你过上几招,却苦于没有机遇,眼下机会倒是成熟。”话说一半,却没了后文。
夜间伸手不见五指,看不清山险停滞,林中又是波折密布,草木横生,空中被雨水冲刷的泥泞不堪,杨衡颠仆了一次又一次,头破血流也浑然不觉。
黑袍人森然道:“那也要你有命去拿!”也向着灌木丛处奔驰而去。
“霹雷隆!”
两虎相争,必有一伤,杨衡觑得一丝朝气,更不敢草率,只待二人杀将起来,便想体例脱身。
他出身繁华,自幼舞枪弄棒,且擅弓马骑射,半年来又在楚长歌身边耳濡目染,也算略有几分技艺,可若跟黑袍人比起来,只能说差异差异,如同云泥之别。
杨衡被公孙无止抓了出来,只觉胸口火辣,一口淤血哽在喉咙,痛苦之极。
黑袍人安静道:“若在平时,你我公允比试,我要胜你并不轻易。”
杨衡跑得不见踪迹,他越想越气,怒喊道:“小兔崽子,给我返来,返来!”
黑袍人身法极快,瞬息间欺身而至,伸手去抢,反被公孙无止挥扇挡了归去,随后两人电光石火间拆了数招,难分高低。
那小我的影子。
“你又返来做甚么?”黑袍人说话仍然不带涓滴情感。
“本公子这‘落雨针’浸了鸠毒,你死定了!”公孙无止一击到手,癫狂大笑,适口中不住往外流淌着地鲜血,申明他也是伤势剧重,强弩之末。
雨越下越大,雷声也越来越响。
雨声,风声,雷声,可在杨衡耳中,现在只要那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“公然不愧是仆人的影子,本公子这般决计埋没行迹,竟也瞒不过你的耳朵。”
这一息之间,照亮了山间草木,鸟兽麟虫,另有一小我。
反观杨衡偶尔逃出世天,心不足悸之下,疯了也似的疾走,恐怕那两个恶人再追上来。
杨衡嘴唇有些发白,身材蒲伏在空中,彻骨地寒意让他瑟瑟颤栗。
公孙无止笑道:“婆婆怕你失手,以是让本公子返来助你一臂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