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州第一首富,‘为富不仁’苏长青。”楚长歌说道。
这些恶贯充斥之徒没胆寻仇,反倒是楚长歌目光冷然,看向一人道:“鬼司徒,前次在青州楚某饶你一命,想不到厥后你仍然死性不改成非作歹,此次你待如何说辞?”
是年六月,衡山山麓,飞雪连天,折剑山庄高低一片缟素,哭声凄厉,聩耳欲聋。一代宗师叶长风,夜间呕血,伤势剧重,终是回天乏术,与世长辞。
楚长歌淡然道:“你不必如此举高楚某,总之,这剑祖画像乃折剑山庄之物,是断不会容你们这些外人介入的。”
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中人,不管是王谢朴重还是邪门外道,此时全都集合了畴昔。
不知是谁,俄然惊呼一句,随后有人道:“是剑神楚长歌,他怎的也来了?”
楚长歌,一个仿佛有着奇异魔力的名字。
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,只叹不能饮其血,啖其肉,戳骨扬灰也难明心头之怒;也有很多人受过他的恩德,只求为他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辞。
正此多事之秋,武林中也是波澜澎湃,暗潮横生,先有当世一等一的剑道宗师、折剑山庄庄主叶扬风古怪遇刺,后有大楚护国法师因摩罗南下横扫陈朝武林,无一败绩,武功之高,手腕之狠,委实惊世骇俗,令人生畏。
世人轰笑,没过多少工夫,便接连散去,毕竟此行而来,寻觅剑祖画像才是端庄,在宝贝引诱面前,倒是将楚长歌的言语威胁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而折剑山庄,恰是抗楚主力,多次在伏击楚贼的战役中杀敌无算,军功显赫,实在让大楚将领恨的咬牙切齿。
庄主非命,镇门之宝被夺,长老弟子又是死伤不计,折剑山庄元气大伤,不过几年,垂垂土崩崩溃,唯有庙门前的盘石刻字,陈述着昔日光辉:
这时,不远处俄然传来抚掌声,有人笑道:“多年不见,楚兄煞气,还是不减劈面啊!”
南岳衡山,折剑山庄遗址,现在已是破败不堪,难复劈面风景。
此人行事乖张,全凭小我爱好,为人亦正亦邪,但却嫉恶如仇,很多在场的邪派中人,不是于他有杀师之仇,便是有灭门之恨,现在目睹剑神真人,如何不惊怒万分?
“楚长歌!”
一名中年男人牵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从东方缓缓走开。
苏长青一张丑脸顷刻间变得阴晴不定,倒是没有辩驳。
他身边那少年问道:“楚大叔,他是谁?”
“甚么大侠,我看是狗屁,不过是个陈腐之辈!老杨家昏庸无道倒行逆施,凭甚么让老子为他卖力?”
他瞧了瞧楚长歌,又道:“恕鄙人大胆说一句,楚剑神已然是剑法通神,堪与百年前的剑祖比肩,再得这剑祖画像,莫不说可否剖析此中奥妙,便是当真参透,于您剑道修为,恐怕也只是有些助益,难以更上一层楼。”
光阴荏苒,忽忽已过七年事月。
那苏长青笑道:“楚兄还记得小弟,实在让小弟受宠若惊。”
当今天下,陈朝仍然如痨病之师,天子偏居豫州一隅,整天酒池肉林醉生梦死,任由奸臣祸乱朝纲,斑斓江山已然在仇敌的铁蹄之下千疮百孔,风雨飘摇,奄奄一息。若非稀有不清的爱国义士前赴后继、殚精竭虑誓以摈除外虏为己任,流血疆场,马革裹尸,恐怕一代王朝毁灭,不过只在瞬息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