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卫走后,米可公主单独呆在家中。想到父亲竟要杀死夫君――两边都是本身挚爱之人,竟然不能共存一片蓝天之下。本身要站在哪一边……内心也好生难堪。正在彷徨无措,不知过了多久,俄然房门一开,大卫闪身进到屋内。米可低头扑入他怀中,轻声道:“你总算返来了!”
乔那丹说道:“我等军中为将者,自有军法能够束缚。父王也当晓得凡以色列民皆在摩西律法以下,遑论贵胄布衣!”
米可公主将一尊神像放在床上,用被盖好。听到门外有人说道:“公主!末将奉我王之命,来请大卫将军进宫。”
大卫正要退出,只听那女子懒懒的说道:“我王来了?等得人家好辛苦……”翻过身来,一看不是扫罗,立时坐起惊呼:“你是何人?胆敢擅闯本妃寝宫?”
脚步不断,一边想一边已渐渐进到里屋。大卫忽觉面前一亮,这里光芒较之前敞亮很多。看得清楚,中间一张大床,被屋顶垂下的一张粉红罗帐罩住。床上侧卧一名女子,身材婀娜。脸面朝里,不知是谁。
他想此时父王该当在寝宫,就一起寻去。宫中侍卫见是大王子驾临,天然不会劝止。乔那丹一向到了寝宫门外,才被守门侍卫挡住。一人说道:“大王子请留步,待小人通报我王。”半晌以后,那侍卫返来,恭敬说道:“我王有请大王子进宫说话。”
扫罗不等他说完,打断他道:“本王这几日,神清气爽――我何曾命你进宫?我将女儿许配于你――你竟还嫌不敷,色胆包天,欲辱我爱妃!”
大卫明知乔那丹此去定然徒劳无功,也不忍拂他美意,说道:“有劳大王子辛苦一趟。只是你这一去,路途逗留担搁,最快来往也须得两、三天。末将呆在这城中虎帐里,形迹过于透露。我王已通报犹大全地,凡以色列公众皆可拿我。只怕这米兹帕有人欲献我邀功请赏,需得一个稳妥地点藏身才好。”
乔那丹浅笑道:“妹夫不必忧心,我自有安排。”说话间,两人已到了一片山壁前。乔那丹搬走几枝大树干,挪开几块大石,暴露一个高九尺;宽五尺的山洞口。他向大卫表示两人进洞。
大卫叹道:“三天来回米兹帕、示罗两城,实在有劳大王子了。但我料扫罗王已容不下我,只恐空跑这百余里路。”
大卫摸了摸腰间铜笛,答道:“虽是不惧野兽,但总要有个安稳躺卧之所为妙。”
大卫不由动容,握住他手,喉头哽咽,说不出话来。乔那丹又丁宁了几句,正要上马分开。大卫俄然说道:“请大王子把我这匹马也牵归去。”
说罢,翻身出了窗户,手脚并用,缓缓缒下楼去。钻入暗处,仗着熟谙阵势,仰仗假山、阁楼的讳饰,踱到后屋马厩,跳上一匹战马,溜出府来。
扫罗一手端起酒杯,轻呷了一口,笑道:“我儿出去发言。”
乔那丹昂然道:“只要保住以国你这道无敌樊篱,就走上千里路那又何妨?”
大卫笑道:“这里最好不过!多谢大王子了!”
乔那丹听闻妹夫俄然到了米兹帕,正不知有何奥妙事,急命人将他带到府中。大卫甫一见他,疲恚交集,扑倒在地,放声痛哭!
直到玉兔东升,满天星斗。一行人才到了示罗城中。乔那丹仓促梳洗,草草吃了晚餐,便迫不及待进宫觐见以色各国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