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利士众将大骇,都晓得这逃城城主技艺高强,远近未逢敌手。现在又多了这把切金断玉的以笏宝剑,更是如虎添翼。只怕这厅上统统人明天都难保性命。哪知乌利亚却不再进击,还剑入鞘,说道:“大卫在以拉谷,用这剑斩了贵国大将歌利亚。这是他的贴身宝剑,将军可知我刚才所言不假了吧?”
书拉大呼:“谨慎短剑锋利,庇护将军!”一干武将各拔刀剑,把娄月护在中间。乌利亚微微一笑,俄然一记“声东击西”,左手剑柄虚晃,右手短剑快速穿出,抢先三人的兵器便被削做两截。
“此话当真?”非利士守将瞪大了双眼。
娄月又问道:“城主技艺无人可与对抗,又有宝剑在手。即使城中有人护着那大卫,城主也该有嫡派互助,何用向我借兵……?”
乌利亚一笑置之。娄月又问道:“城主已得了那大卫的随身之物,想是已擒住了他?”逃城城主愤怒忿的道:“大卫一行四人,前日到我城中。我好酒好肉接待于他,未曾想这贼子……竟然对我夫人起了歹意!我不动声色,将他灌醉。本想一刀取了他的狗命,不料城中有些兄弟受了他的勾引,竟然护着他。无法我只能来向将军借兵,把那一众乱党,都解了来。交与将军。”
当晚计议安妥,乌利亚为大卫兄弟四人安排了客房安息――没想到统统如此顺利,四人都甚感欣喜。一起风餐露宿,远途到此,才得舒舒畅服在床榻上安卧。阿比塞、阿瑟黑都是脑袋一沾枕头,便即鼾声高文,入眠极深。
“也是上天念及将军才调,要送将军一份功名啊!”逃城城主借势煽风燃烧。
乌利亚笑道:“将军快人快语!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。此番前来,实在是有要事相商!”
“莫非……莫非这就是以笏剑不成?”娄月站起家来,急欲看个究竟。
副将书拉答道:“将军不必多虑。就算他乌利亚再短长,也不是三头六臂。如果闭门不见,倒显得我们怕了他!既然只来了两人,放出去听听他们有何话说,也无妨啊!”娄月一想有理――随即传令开城,命人将城主佳耦二人引到议事厅。乌利亚一出去,瞥见十余名武将摆列两旁。当中一人黑面黑须,浓眉大眼,正是非利士守将娄月。他仓猝上前见礼道:“逃城乌利亚佳耦拜见将军!”
“前些光阴,贵国举兵二十万进犯以色列。在以拉谷借大将歌利亚之勇,钳制扫罗倾国之兵。而后分兵进袭示罗、示剑等以国重镇。这本是一条奇策,原可一举兼并以色列……”厅上众将听他提及之前战事,都格外当真聆听。
“绝无虚言!”乌利亚口里说话,左手一晃,双掌平平托出一柄短剑,问道:“将军可晓得这是何物?”
娄月答道:“城主所言不差!我国此次分兵合击之计,可算是天衣无缝!大将歌利亚神勇无敌。只要在以拉谷管束以国十二支派的精锐,再多些光阴,示罗等重镇必入我手!当时扫罗底子已失,必是亡国之祸!只可惜天降那少年大卫……现在非利士国中通报赏格,如有擒得大卫者,赏银三千两;黄金一千两;官封平北将军!”
乌利亚答道:“实不相瞒!现在那以色列的青年将军大卫,就在我逃城当中。”
大卫脑筋里却满是贝丝芭模恍惚糊的盈盈笑靥――莺歌软语,缭绕耳畔。想到她勾民气魄的眼神,心跳不由得加快。胡思乱想、翻来覆去,直到半夜才垂垂睡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