押沙龙昂然道:“倘若父王尚未宽宥我之罪愆,我又何必从伯利恒返来?不如仍留在那边!现在求伯父转述我言:侄儿要面见父王!如果王仍以我为有罪。任凭父王杀我就是了!”
他一声令下,几名健卒双手举火,跃入田里――此中作物遇火即燃!眨眼间,烈火熊熊、浓烟四起!
一人见二王子引了从骑数名,径到田间,扑灭了火把,不知何故。从速问道:“二王子这是何意?这但是约押元帅的田产!现在也还未到焚田筹办秋播之时!你们这是……?”
亚比该欣喜交集,忙带同押沙龙出门迎驾。只见大卫王的驷马龙辇停在当中,元帅约押与十余禁军在车旁侍立。亚比该疾趋车前,大声说道:“臣妾拜见我王!”
押沙龙看母亲又现笑容,心中不是滋味,暗忖:男女之间如果畏敬多于情爱,有了分歧争论都不能调和修补――徒有伉俪之名!吃肥牛相互相恨,不如茹素菜相互相爱:这话说得一点没错……
江山易改,赋性难移――押沙龙从小就被母亲娇宠,颐指气使惯了。有生母撑腰,哪有不敢为之事?底子不考虑甚么结果!当即笑道:“母亲这战略必定使得!”
约押飘身落马,将他扶起,叹道:“侄儿情意,我如何不知?只是我也不敢妄测王意――是以……也不便随便访问侄儿……”
亚比该悄悄说道:“元帅进宫见了君王……不知明日你父王,会不会来……”
车帘翻开,大卫缓缓走下车来。押沙龙也从速说道:“儿臣拜见父王!”
大卫见他服软,温言说道:“本王下一道令谕――命你在锡安设一公堂,凡国中各支派送到耶路撒冷的争辩狱讼,均交由你来措置。半年后,如果无人诟病,就让你母亲与我儿团聚。”
押沙龙本来甚是不满:父亲如此对于生母。不过听父王讲到为君治国之道,或许继位一事又有了希冀,当即答道:“是……父王说得是!孩儿谨遵教诲!”
亚比该不敢多言,低头双手奉上一张羊皮纸。王的近身侍从接了。她才冷静上了本身的五色采车,恋恋不舍望了爱儿几眼,缓缓回入“冷营”……
亚比该听王语气不善,赶紧自担罪恶:“我王切勿责怪孩儿――放火燃烧麦田,都是我的主张……”
亚比该见王大怒,额角盗汗直冒,颤声答道:“是……是臣妾考虑不当……求王暂息雷霆之怒……”
因而领了几名亲兵,带上火器灯油,赶赴约押麦田。当时已经入夏,雨水希少。如果放火,极有能够数十亩良田尽毁!押沙龙却顾不了这很多――来到田边,正瞥见初度在帅府门前,值岗的那两名军兵。
约押说道:“既然侄儿如此断交要面见君王,我岂能再置之不睬?请先回府上,明日必有分晓!”
大卫与次子久别相逢,却无忧色,一脸严若寒霜,冷冷答道:“本王传闻你在伯利恒,勤补缀政,颇得民气!如何一回到都城脚下,就故态复萌、肆意而行?”
押沙龙笑道:“母亲所料不错!约押明显就在本城,却避而不见孩儿――本日放火烧了他的麦田。他就吃紧赶来了!”
大卫未等她说完,就已喝道:“你放纵孝子,不但不加管束,反鼓动他目无长辈,私毁朝中重臣的田产!这般废弛朝纲――你不在逃沙龙身边,他还相安无事!你们母子团聚还未到两月,就弄出这等动静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