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现在的身份不是卫平军中的兵士,更不是军中的将领,只是卫平的侍从。所谓侍从,说白了,实在就是家奴。堂堂东吴将军,在归降大晋以后竟然沦落为别人的家奴,这叫他们情何故堪。当然,所谓侍从,只是卫平为了粉饰他们的实在身份而做的权宜之计,不成能真的把他们收为本身的家奴。
吴三等人也齐声喊道:“我等该当受罚!”
刘翻却点头道:“侯爷的话,属劣等不敢有疑。部属只要一个不情之请,如果幸运胜利,还望侯爷帮我二人谋一个官职!”
这些天呆在晋军虎帐中,别人只当他们是卫平的家奴,固然言语中并没有怠慢,但眼神里的那份轻视却令他们非常愁闷。如果遵循卫平刚开端的承诺,即便能够夺回产业,顶多也只是做个大族翁罢了。只要不能退隐,他们就将今后丢掉士族的身份。为子孙着想,二人还是想谋一个出息。
卫平奇道:“你写了甚么手札,给我看何为?”
林盛却不肯起来,大声道:“侯爷说得对!来人,去取荆条来!”
卫平不由悄悄感慨,谁说东吴没人,只不过不能为孙皓所用罢了。不过,卫平固然猜不透民气,本身的城府却还掌控得不错,这份感慨并没有露在脸上,只是点头说道:“不错,此番雄师南下,恰是为了攻取江陵。不瞒二位将军,卫某此番请命出征,便是要立一场不世之功!欲夺江陵,必先夺乐乡。这场首功,卫某不想它花落别家,二位将军何故教我?”
不过,当卫平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,想起卫平这些天对他们的尊敬和照顾,刘翻、祖始心中又不由多了几分惭愧。这实在也怪不了他们两个。任何人叛变了本来的主子,心机总会变得敏感而庞大。当然,除非他厚颜无耻到了必然境地,也就不会再有甚么羞惭之心了。
众军士也齐声大喊起来:“为侯爷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!”
卫平皱眉道:“二位将军莫非有甚么顾虑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