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吴报酬了防备从益州顺江而下的晋朝水军,在长江上安设了很多铁链,又在江中埋设铁锥,用来禁止晋军的战船。厥后,卫平劝贾充向司马炎进言,提出了以竹筏肃除铁锥、以火船烧毁铁链的战略。此次王濬顺江而下,就采取了这条建议,公然见效。是以,王濬对贾充的态度已经略有窜改。毕竟他和贾充的分歧只在于分歧的施政主张,并没有本质的好处抵触。
杜预却笑道:“小家伙,你那五百人恐怕难成大事。本帅再助你五百精兵,如何?”
究竟上,王濬为了争这个头功,号令部下快马加鞭,日夜兼程。是以,他的人固然解缆得晚,却比囚车早一步到了洛阳。
杜预本来还想给他留在面子,此时也只得苦笑着一指卫平,说道:“不瞒老将军,孙歆于数日前被这小家伙活捉,现在已经解往洛阳去了。”
杜预倒似早有远见,明天也把卫平带来了。听了王濬的要求,不由笑道:“阿谁小家伙就在门外,某唤他出去便是!”
王濬在益州刺只任上一呆就是七年,当然不熟谙卫平。但是,杜预说的是活捉孙歆,而不是将孙歆斩首,这却冒充不了。以是,王濬固然感觉卫平太年青了一些,却也不会思疑他扯谎,顿时呆若木鸡,半晌方才叹了口气,道:“追之无及矣!”
杜预拱了拱手,问道:“不知老将军何时向皇上报的捷?”
那员将领却说道:“老将军却不晓得,这条奇策实乃面前这位卫公子所献!”
王濬却挥了挥手,说道:“不过,老夫也没有甚么其他东西可谢你这个小家伙,就请你这个小家伙随老夫同取建邺,立此绝代之功!”
王濬神采稍缓,点了点头,说道:“若非公闾之策,吴人的拦江铁锁,尚难破之!”
俄然,站在王濬身侧的一员将领笑着说道:“老将军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卫公子不但是伯玉的侄儿,他还是多数督的爱婿!”
王濬不悦道:“为何?”
卫平躬身道:“是小子的伯父。”
“老将军言重了。”卫平一时无语。汗青上这个年代产生的很多事情,卫平都不晓得,但是真正破解吴人铁锁横江的人就是王濬本身,这一点他却非常清楚。本身抄袭了别人的“专利”,发明人还要向他连宣称谢,这世道还真是叫人无话可说啊!
“河东人?姓卫?”这个年代动静闭塞,王濬又离京日久,京里产生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清楚,即便偶有家书,那也是议论家中的事情,天然不会提到卫平,乃至也没有提到过卫记酒楼。卫平在洛阳是个小小的名流,在王濬这里倒是个陌生的路人甲、路人乙。不过,王濬毕竟为官多年,对天下士族世家的景象也是非常熟谙,很快便想到了一小我,不由又细心打量了卫平一眼,问道:“伯玉是汝何人?”
王濬的话正中卫平的下怀,他仓猝拱手道:“小子服从,小子愿为前驱!”
王濬却已经瞪大眼睛,连声问道:“此计果是你所献?”
王濬一愣,沉声问道:“你是公闾的半子?”
现在刚过中午,也就是说,王濬的奏章方才走了半日,杜预不由表情一松,赶紧说道:“可否请老将军另遣快马,将那份奏章追返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