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皓投降,效刘禅故事,他最不济也能封个侯爵,以是王濬称呼滕绮一声夫人也不为错。毕竟东吴已经灭亡,再劈面叫她皇后,却有很多不当。
卫平再一次逼真地感遭到了亡国奴的悲惨结局。当然,现在这类悲惨还只应在孙皓和他的嫔妃、后代身上,东吴归降的那些大臣们并没有遭到太多的影响。因为司马炎有过诏令,对那些大臣全数网开一面,也不得祸害他们的家人。
王濬也是惊奇于这个妇人的仙颜,可这摆布夫人只来了一个,他一时倒是拿不定主张,回身对卫平说道:“小家伙,这位左夫人便归了你,如何?”
牙门将何攀俄然满脸轻视地笑了起来,大声道:“都说吴宫中美女如云,如何孙皓的皇后倒是这等货品,又老又丑,连这里的几个宫女都远远不如,这孙皓是甚么眼神,哈哈,哈哈……”
卫平听到从王濬嘴里说出来的是个“牵”字,而不是“请”字,顿时目瞪口呆。这故乡伙在夺了这场大功以后,已经有些对劲失色了。但是,王浑还在江北,他能够善罢甘休吗?此时王濬的任何一次不慎,只要落到王浑手里,都能成为令他永久难以翻身的铁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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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濬对劲地点了点头,又对着众将说道:“孙皓的嫔妃,尔等也各取其一!”顿了顿,又道:“我等虽是第一个来到这里,但伐吴的雄师共有六路,如果便宜都被我等占尽,今后于同僚面上却欠都雅,也该给他们留一点。”
王濬不由捋须道:“你便是孙皓的左夫人?何不抬开端来?”
何攀神采一敛,有些不甘在拱了拱手,道:“末将在!”
只过了半炷香的工夫,宫女还真牵来一个宫装妇人。的的确确是“牵”,因为妇人脖子上就挂着一根彩绳,而彩绳的另一头却握在前面的宫女手中。那妇人一进寝殿便“扑通”跪倒在地,连连叩首道:“罪妇滕绮拜见各位将军!”
就在他张嘴的一顷刻,他俄然平静下来,赶紧拱手道:“老将军,只怕这等美色,小子无福消受。”
“末将得令!”何攀原觉得王濬要把滕绮赏赐给他,到此方才松了口气。滕绮固然贵为皇后,何如韶华已逝,这吴宫中美人无数,就是孙皓寝殿里随便拉上一个宫女也比滕绮年青仙颜,他可不想辛苦一场,最后却摊上这么一个女人。
王濬却已经转过甚来,捋须笑道:“小家伙,这摆布夫人,你我各取其一,如何?”
闯进孙皓寝殿的诸将也都肆无顾忌地大笑起来。充满欺侮的话语、放肆猖獗的笑声都激烈地刺激着滕绮的神经,她眼圈一红,终究忍不住流下泪来。年青时她也曾经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,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独守空房,整日以泪洗面,又何至如此显老。三十多岁的妇人固然不复芳华幼年,却别具一番成熟的娇媚神韵,现在却落得被小小的牙门将肆意热诚的地步,滕绮怎能不悲伤欲绝。
四周众将都轰笑起来,纷繁说道:“小侯爷,你别真是毛都没长齐吧!”“小侯爷,末将这里带了些五石散,送给你助扫兴如何?”“小侯爷,末将教你几招,保管你把她降得服服贴贴!”
卫平无法,干咳两声,说道:“诸位美意,小子心领了。但是,小子家里那位……”
王濬奇特道:“为何不成?”
看到滕绮忍屈受辱,诚惶诚恐的模样,卫平心中俄然升起一股悲惨,这就是亡国君臣、亡国后妃的了局。不管是得胜的大晋还是亡国的东吴,都属于汉人的政权,都讲究个礼节廉耻,却还是这个模样。如果换了不久以后即将产生的五胡乱华,那些嗜杀残暴的外族军人突入洛阳,又会是如何的场景,卫平的确不敢想像。也就在这一刻,他俄然感觉本身肩上仿佛压起了一个重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