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处能够见到三五成群的晋军兵士进收支出,正把一箱箱珠宝、珍玩、绫罗乃至锦榻,从各个宫殿里抬走。又有一队队的嫔妃、宫女被押出来,很多人披头披发、衣衫混乱,身上佩带的金银金饰早被劫掠一空,恐怕在这个过程中,她们也免不了要被那些兵士高低其手。至于夹带私藏,更是不成制止。卫平就亲眼看到一个兵士的布甲上面暴露根金灿灿的链子。
王濬人老成精,哪会放过此次机遇,立即嘲笑道:“人都已经被你逼死了,你却问老夫她们去了那里,真是好笑!”
接到兵士的禀报,王濬嘲笑道:“走,我们也去看看周浚的丑态!”
卫平尽力让本身从这个惊人动静中回过神来,挥了挥手,道:“你带上几小我,悄悄查访,千万不成泄漏动静!”
正热烈之际,忽有亲兵来报:“启禀将军,扬州刺史周浚离城不敷十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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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浚神采顿时丢脸起来,反唇道:“末将正要问一问老将军,没有皇上的旨意,孙皓的摆布夫人却去了那里!”
王濬带着众将起来的时候,并没有遭到任何禁止。究竟上,扼守宫门的不过寥寥数人,其他军士早就冲进了宫里,而宫里的气象更是令人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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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一个绝色才子就此香消玉殒,周浚也有些手足无措,半晌方才沉声问道:“谁奉告你们,她就是右夫人的!”
比拟于明天的安静,现在的吴宫是一片混乱,女子的尖叫声、哭喊声此起彼伏,隔得老远就能听得清清楚楚。离着吴宫稍近些的官绅百姓,纷繁关门落锁,街巷随之一空。看了王濬的安民布告,建邺城本来已经逐步规复普通的糊口次序,现在又被一片严峻的阴云所覆盖。
这名流兵来得仓猝,底子没有重视到宫门外另有王濬等人。等周浚反应过来想要喝止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王濬却嘲笑一声,道:“随他吧,看他能折腾出甚么新花腔来!”又叮咛道:“传某的将令,如果周浚想方法受建邺宫,那就交给他们便是!”
王濬冷哼了一声,道:“只是老夫看你们不像是锁拿孙皓的妻小,倒像是在抄没孙皓的产业!没有皇上的旨意,这么做是不是过分度了点!”
周浚好似这才瞥见王濬,满脸堆着笑,连连拱手道:“不知老将军驾到,有失远迎,恕罪,恕罪!”又道:“末将奉安东将军令,前来锁拿孙皓的妻小。职责在身,不能全礼,还望老将军包涵!”
周浚站在一处宫殿前,宫门上面有一副匾额,上书“升平宫”三个篆字。这里本来是滕皇后的寝宫,现在却仿佛成了周浚的行辕。只见一队队的嫔妃、宫女从周浚面前走过,凡是年青仙颜的,则被周浚顺手一指,送入升平宫中。即便看到王濬一行人过来,周浚也没有停动手里的行动。
王濬的官职比周浚高,春秋比周浚大,并且是六路雄师中的一起统帅。即便遵循司马炎的诏令,他现在应当接管王浑的批示。但周浚毕竟不是王浑,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,他进城以后都应当起首拜见王濬,而不是去抢占孙皓的后宫。很明显,周浚的行动已经激起了王濬的肝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