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妮一愣,听卫平说话的口气,不像是主子对奴婢,更像是长辈在体贴小孩。实在也难怪,以卫平的心机春秋,确切能够做冬妮和独孤兰的长辈,只不过他平时比较谨慎,没有透暴露来罢了。
独孤兰的脸上本来还写满了高傲,听了卫平的问话神采俄然一黯,低声道:“回公子,奴婢本年一十有二。阿爹战死了,阿妈和阿弟卖给了别人。”说到这里,她俄然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叩首道:“公子,你如果能够救回我阿妈和阿弟,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,永不叛变!”
独孤兰毫不踌躇地说道:“那我就磨这个大的!只求公子早点帮奴婢找回阿妈和阿弟。”
独孤兰此时还没有成为奴婢的自发,兀自问道:“甚么活?”
“秦州那么大,恐怕有点费事。”卫平皱了皱眉头,说道,“算了,既然承诺了你,本公子总会帮你渐渐想体例。现在,你先把你们部落的环境说给我听听,我才好让人探听你阿妈和阿弟的下落。”
想到这里,卫平心中便多了些不忍,不由问道:“独孤兰,你本年多大了?家里另有甚么人?”
卫平围着石磨转了两圈,对劲地点了点头,招手把独孤兰叫过来,指了指那台小号石磨,叮咛道:“你今后就卖力推磨,把麦子磨成面粉。”
卫平点点头,道:“等你把面粉磨出来,我就去安排。你也别焦急,悠着点。”
能够帮卫瑾管着郊野的庄子,陈安天然是个夺目的人,立即就明白这类新式石磨的意义。别的不说,起码今后想吃麦糊糊就要便利多了。如果能在庄子里多放几只石磨,庄奴们就不消再吃那种轻易形成腹胀的麦饭,地里也便能够多种些麦子,少种些粟米。毕竟麦子的产量要比粟米高出起码三成,能够赡养更多的庄奴。而这统统,都是因为卫平在磨盘上做了个小小的窜改,这让陈安对卫平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卫平却摇了点头,道:“你本来就是我的奴婢。刚才我给过你机遇,你又输了。你另有甚么资格再拿这个做前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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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兰却大声说道:“奴婢不消歇息,公子有甚么活就让奴婢干吧,奴婢有的是力量。”
胡人女子跟汉人女子确切有所分歧,刚才卫平已经领教过独孤兰的技艺,但还是笑道:“你恐怕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吧?先养足精力,有你干的活。”
独孤兰试了试小号石磨,又试了试大号石磨,俄然问道:“哪个磨很多、磨得快?”
听完独孤兰的报告,卫平悄悄点了点头,道:“既然晓得是姓李的人家买走的,那就好办了。明天我就派人到秦州去寻访他们的下落,把他们赎返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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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秃发树机能起兵造反,还要从八年前提及。当时,秦州已经是胡汉混居,又逢比年大旱,秦州刺史胡烈不但不救济受灾的胡人,反而对胡人强征暴敛。面对胡烈的****,秃发鲜卑的首级秃发树机能抖擞抵挡,大败朝廷军马,斩胡烈于马下。自那今后,秃发树机能便成了西北胡人的魁首,结合羌、氐、匈奴等部落共同背叛,又击杀了凉州刺史牵弘,大败继任凉州刺史苏愉,直到前不久才被文俶击败。
石磨做好今后,陈安亲身带人试了试,磨米粉的效力公然高了很多,并且沾在磨盘上的残屑,拿个笤帚刷一刷就全掉下来了,几近没甚么华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