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蒲固然偏处南隅,但是因为和交趾紧邻,商队来往频繁,倒是颇具几分繁华气象,比起卫平沿途颠末的一些郡城都要强很多。作为合蒲郡的最高长官,伍巢的郡守府也修得非常气度,特别占地极广,卫平乃至思疑有僭越之嫌。不过,这里天高天子远,即便司马炎有定见,估计也管不到这里来。
以是,听了卫平的话,黄猛不由嘲笑道:“将军差矣,现在应当是宁冼黄李四大姓!”
能够和卫平称兄道弟,伍巢是求之不得,顿时大喜道:“既然贤弟如此说,那伍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
吴三笑道:“伍大人不但熟谙部属,也熟谙将军。他本是杜大将军麾下的牙门将,奉杜大将军之命一起南下,攻取交广二州,厥后便留镇合蒲。”
卫平昂首看时,倒是一个俚僚男人,约摸三十出头,个子固然不高,却非常结实,浑身披发着彪悍之气。如许一小我自称下官,倒是让卫平好生惊奇。
“故乡伙部下的牙门将?姓伍?”卫平皱了皱眉头,俄然笑道,“莫非是伍巢!”
还没等卫平动问,纪安已经再次拱手道:“禀将军,末将奉伍大人之命在此恭候将军多日。请将军稍候,末将这就去通报伍大人晓得,请伍大人前来驱逐将军!”
“不敢!”纪安再次拱了拱手,翻身上马,飞奔而去。
吴三仓猝先容道:“将军,这位是合蒲太守伍大人麾下都尉纪安。”
只听伍巢笑道:“黄大人,快来见过卫将军!”又道:“贤弟,这位便是兴道县令黄猛黄大人。”
如果是前几天,卫平必定要想方设法隐姓埋名,但他现在已经窜改主张,正要大张旗鼓,因此也就没有客气,笑道:“那就有劳将军了!”
就在他转头看这一眼的工夫,那队人马已经到了近前。抢先一人翻身上马,拜倒在路边,大声说道:“部属驱逐来迟,请将军恕罪!”
黄猛却淡淡地说道:“将军由中原而来,又哪晓得我们这些边疆小民,何谈甚么久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