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青女孩子没有不爱美的,何况这本来就是花枝招展的一对小美人儿,非要把神采染成腊黄,并且还要扮着男人,李瑶琴心中多有不满。她固然有一副好边幅,但长在山野当中,少与外人打仗,心机纯真,又那里明白卫平的苦处。
刘翻并不是个干吏,对于百姓生存、朝廷税赋也不放在心上,只是他很清楚,本身的官职职位全凭卫平所赐,是以卫平叮咛下来的事情,他天然不敢还价还价,赶紧拱手道:“请将军放心,部属这就派人动手措置此事!”
交代完这件事今后,卫平天然也推托不掉刘翻的美意,在东阳住了下来,直至旬日以后,方才前去会稽。会稽太守祖始和刘翻是亲家,脾气却全然分歧。祖始脾气爽快,也最受卫平信赖,而祖始对卫平的忠心一样勿庸置疑。
现在,在那所宅子的后院,梁绿珠和李瑶琴都洗去了脸上的姜汁,换回了女装。李瑶琴取出一面小小的铜镜,细心照了照,感慨道:“老爷也不晓得如何想的,非要让我们女扮男装。他不也是个大官吗?莫非还真怕了阿谁姓石的甚么使者?”
她方才唱到一半,忽听门外有人叹道:“歌声宛转,词意苦楚。梁女人,莫非卫某带你回都城,很令你难堪么?”
卫平惊奇道:“这歌是你所作?”
娘儿爱钞,姐儿爱俏,自古如此。她的爹娘把她卖了个好代价,天然已经满足,但她却不但愿终究却被卫平转送给哪位老先生,那她这辈子的性福可就惨了。
卫平摆了摆手,打断他的话,道:“卫某也没有让你一日而就,毕竟谁也不能一口吃成个瘦子。你能够安排人手,对合郡地盘停止重新清理、测量、登记,有主的地盘先不消管他,总有那些无主的地盘,能够安排百姓耕耘。至于那些有主的地盘,待卫某回京以后禀明皇上,再作区处。”
卫平沉吟道:“总有几个老工匠尚存于世吧。祖大人,你多费操心,寻访一番,重金礼聘他们返来,于会稽境内建一座船厂。所需财物,卫某自当供应。”
梁绿珠却没有李瑶琴那般冲动,只是昂首看了卫平一眼,淡淡地说道:“回老爷,婢子并不哀痛,只是有感于王昭君的遭受,偶做了一首新歌罢了。”
李瑶琴听出是卫平的声音,不由满面欣喜,赶紧拉开门,小声道:“不难堪,不难堪,我和珠娘都情愿跟从老爷到都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