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平这才晓得,本来这绿绮琴的名声一点不比焦尾琴来得差,只怕一样代价连城。可惜他的话已出口,却再也推托不得。并且看梁绿珠对此琴仿佛也非常爱好,卫平便点了点头,道:“胡大人故意了。卫某这里有一张高朋卡,能够随便出入卫记酒楼,便赠于大人吧。”
祖英仓猝说道:“请老爷放心,小的定当经心极力。”
卫平没想到本身随便留支笛子竟然是件古玩,不觉微微一愣,旋即又吃惊道:“那琴莫非便是焦尾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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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英躬身道:“不知老爷要探听甚么人?”
柯亭笛固然也很驰名,但一支竹笛毕竟不能跟古琴比拟,代价天然也不会高到那里去,卫平便觉心安,点头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文人毕竟是文人,吃个菜也要问个名字,卫平终究明白后代那些高大上的菜名是如何来的了。不过,卫平可不想在这方面动太多的脑筋,直接道出了这道菜的本名:“西湖醋鱼。”
祖英失声道:“但是作三都赋的左思?”
卫平这才晓得本身一向错解了“君子远庖厨”这句话的真正含义。不过他面皮一贯比城墙还厚,倒也不觉脸红,只是摆了摆手,道:“这一点卫某天然晓得,但何大人搞错了,卫某并不是甚么君子,而是一名将军,走过尸山血海,剖一条鱼罢了,又有甚么大不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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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子远庖厨?”卫平摇了点头,笑道,“如果哪天离了厨子,君子本身又不肯下厨,莫非就活活饿死,不用饭了?”
卫平对古琴毫无研讨,天然不知绿绮所为何物,只觉得比普通的古琴稍好些罢了。
今后,西湖醋鱼便成了钱唐城表里酒家必备的一道名菜。而那对偷学了技术的老佳耦,也就此在西湖边上开了一家酒坊,因这道西湖醋鱼,买卖非常红火。
却听梁绿珠失声道:“但是司马相如所奏之绿绮?”
却听胡冲呵呵笑道:“将军好眼力!此笛名为柯亭笛,乃是蔡邕昔年即兴所作。”
卫平晓得这个年代的人,特别是那些自重身份的人,都讲究分食制,以是刘关张三人同桌而食、同榻而寝才会被视为干系密切的意味。他倒没有希冀何昱等人会拿着筷子在同一只碗里翻来拨去,不由笑道:“白叟家,还请多取几只碗来,卫某也好帮大师分一分。”
“这……”何昱本来见卫平文质彬彬,又吟了一首好诗,早已将卫平引为同类。直到现在,他才想起卫平的身份并不是文官,而是奋武将军,顿时语塞。
当然,卫平送这张高朋金卡给胡冲,除了感激他的情意以外,也有进一步拉近二人干系的筹算在内。固然现在的江南地广人稀,但来自后代的卫平却非常清楚,要不了多少年,那边就会变得繁华富庶,以是他要早做筹办,在这里打下一些根本。
梁绿珠却更加看不懂卫平了,一个舞刀弄枪的将军会写诗也就罢了,竟然还会做菜?就让她的猎奇心大起,时不时地总会偷偷瞄上卫平两眼。素不知,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猎奇心,存眷多了,说不定哪天就动了真情,而梁绿珠倒是很早就已经筹算如许冷酷地过完一身的。如果不是对“生”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兴趣,汗青上的梁绿珠又哪会等闲地便纵身一跳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