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
归命侯孙皓死了,又牵涉到奋武将军、闻喜乡侯卫平,这么大的案子,齐王兼河南尹司马攸不敢自专,只得报与司马炎。
夜色渐浓,洛阳城的灯火次第亮起,仿佛满天的繁星,卫平一家走上街头。
俄然,从中间的冷巷里冲出一伙人,把观灯的百姓撞得东倒西歪,那两个小内侍更是直接被撞翻在地。等他们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,哪另有孙皓的身影?
…
张玥还是第一次被卫平牵停止,俏脸不由一红,但内心还是顾虑着女儿,小声道:“这么多人,丁丁不会有事吧?”
俄然,一个黑衣人高耸地呈现在卫平身后,扬手处,寒光闪过,一股疾风直奔卫平后背而来。
孙皓看四下无人,故意止步,但是想到卫平的侍从也都失散,胆量又大了起来。最首要的是,此时卫平和阿谁女子就在这无人的冷巷里耳鬓厮磨,女子不经意间暴露半张脸,不是张玥还能是谁!
“放心吧,有冬妮在,她挺喜好丁丁,丢不了的。”卫平一边说一边催促道,“得走快点,错过了彻夜此次机遇,就要比及来年了。”
刚才张玥那一刀并没有对准孙皓的关键,即便刺得再深也要不了他的性命。但卫平这一掌却让小刀斜着插出来,先捅破了孙皓的肺部,然后刺中了他的心脏。
两个小内侍也顾不上寻觅孙皓的下落,一个跑去喊人,一个帮卫平包扎伤口。因为气候酷寒,卫平衣服穿得很厚,骨儿朵那一刀又没敢用尽力,只是点皮外伤,但伤口很长,鲜血渗入外套,看上去倒也吓人。
刚才被人群一冲,落空了孙皓的踪迹,他们正急得团团乱转,现在听到喊声,天然巴巴地赶了过来。
此时,孙皓已经跟着卫平转进了另一条冷巷,他还不晓得,这里就是卫记酒楼旧址的后街。卫记酒楼迁往新址今后,这里一向空着,今晚也没有筹办灯火,便成了闹市里的一处僻静地点。
张玥不由大失所望,痛哭道:“贱妾恨不能亲手杀了他!如果让他得以善终,贱妾又有何脸孔见双亲于地府之下!”
“卫平,你好大的胆量!”孙皓那里还按捺得住,当即从黑暗中跳了出来,直冲到他们面前,一手抓住卫平,一手抓住张玥,厉声道,“逛逛走,某与你去见……”
卫平看她们消逝在巷口,渐渐挪到墙角,放声大喊道:“来人!快来人啊!”
张玥在劈面看得逼真,但她刚才刺也那一刀已经耗尽了满身勇气,现在两腿还在发软,想拉卫平一把都不能,只能失声惊呼:“老爷,谨慎!”
卫平挣扎着坐起来,声音衰弱地说道:“快,快叫人来,卫、卫某的爱妾让人掳走了!”
…
孙皓喉咙里嗬嗬了两声,口鼻溢出血沫,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缓缓倒了下去,只要一双眼睛瞪得溜圆,充满着不甘、惊骇和气愤,曾经雄霸一方的东吴之主就此死于非命。
张玥毕竟是个荏弱女子,连只鸡都没有杀过,哪敢真的杀人?她这一刀只刺破孙皓的一点皮肉便再也刺不下去,本身反而满脸惨白,早吓得松开了手。
正在孙皓满腹迷惑间,就见卫平将那女子揽入怀里,低声安抚了几句,然后便抬脚狠狠踹了地上的闲汉两下,大声骂道:“敢非礼某的爱妾,真是活腻了!来人,把他拖走,找个没人的处所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