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话锋一转,又道:“跟家父一起罹难的伴计都弄清楚了?”
“那倒不必!”卫平摇了点头,道,“好教叔公晓得,小子并非这个意义。小子将来想要独当一面,很多事情总要亲力亲为以后才气晓得。只是小子确切年幼,一小我也确切管不过来这很多店铺。以是呢,小子只留下卫记酒楼、城郊的卫家庄另有这座府弟本身打理便可。其他财产尽皆拜托给叔公。至于账目嘛,不看也罢。小子还能信不过叔公吗?”
刘氏是吊颈他杀的。在得知卫瑾遇袭的凶信以后,她就已经心存死志。强撑到现在,只为了见丈夫尸体最后一面。当然,她放心不下的还丰幼年的卫平。但是卫平已经垂垂长大,那天更是当着她的面说了番大逆不道的话,早就不是她能管束得了的。事到现在,刘氏干脆落个眼不见为净,放手西去。至于刘氏心中仍然牵挂着的卫平,只能由他自求多福了。
“既然不当讲,那就不要讲了。”卫平悄悄挥了挥手,说道,“李管事、陈管事,我晓得二位是为我好。我呢,也是心中稀有。有句话请你们记着,人欺,天不欺!该我的毕竟是我的,即便现在落空,将来总有一天我还是要拿返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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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平摆了摆手,制止了李成,沉吟道:“不过,小子总有一天也会长大成人,也会独当一面。以是,父亲留下的这点家业,小子也不好不闻不问。”
李成却吃了一惊,仓猝提示道:“公子……”
卫瑾长年走南闯北,经历丰富。既然他此次做的是天大的买卖,天然会更加谨慎。遵循田华的说法,他们每天甚么时候解缆,甚么时候住店,挑选哪条门路,全在卫瑾肚子里,别人底子不成能晓得。而那伙盗贼竟然能够事前设下埋伏,明显是有内鬼通风报信。而这一次,大多数人都死了,能够活下来的,就最有怀疑。
前次去安邑,卫平给卫岘送去了五百两银子,实在已经存了交好卫岘,和缓父亲与全部卫氏家属干系的动机。可惜,打算老是赶不上窜改。跟着卫瑾佳耦接踵离世,那五百两银子也就变成了“升米恩,斗米仇”了。
另一方面,卫平在查对各家账目标时候已经发明,各家店铺的资产已经十不存三,此中的七成都被卫瑾抽走了,说是要去做一笔天大的买卖。恰是这笔天大的买卖给卫瑾惹来了杀身之祸。而这笔天大的买卖究竟是甚么,就连刘氏都不清楚。但不管如何说,这些财产的代价已经远远不如卫岘的想像。即便把它们交给卫岘,卫平也没有多大心疼。至于卫记酒楼,不但买卖火爆、日进斗金,并且承载着卫平的一个目标,这是不管如何也不成能交出去的。
跟着卫瑾佳耦的尸体下葬结束,卫府也逐步安静下来。李成毕竟不甘心,拉了陈安一起找到卫平,拱手道:“公子,有些话老奴本不当讲,你不该听了……”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!卫平现在算是深切体味了这句话的意义。如果卫瑾还在,或者卫平再年长五六岁,天然没有人能够随便打这笔产业的主张。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,要怪只能怪卫平还没有真正生长起来。但是卫平的心机春秋却要成熟很多,他很明白本身目前的处境,晓得如何进退,以是不吝把其他产业都交到卫岘手里以换一时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