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这些事情,拓跋金朵已经被带了过来。高傲的拓跋部公主扫了世人一眼,冷冷地说道:“你们杀了我吧!”
拓跋金朵大惊道:“阿环,你要干甚么!”
乙禄经却游移起来,看了一眼阿环,道:“阿兰公主,这不当吧。”
独孤兰并不睬她,只是转头对乙禄经说道:“她归你了!”
独孤兰的眉头垂垂伸展开来,淡淡地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还是遵循端方办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阿环一时无言以对,她很清楚,拓跋金朵并没有投降,而是被俘虏的。当然,能够俘虏拓跋金朵,阿环也有功绩。
独孤兰眉头微挑,沉声道:“吐谷浑,你掳我族人,掠我牛羊,本日另有何话可讲?”不等吐谷浑答复,她便冷哼道:“斩了!”
拓跋金朵仍然昂着她崇高的头颅,不肯低下,但其他女人却退到了一旁。她们对情势看得很清楚,带侧重伤的慕容吐延底子逃不出去。
当然,凡事都无益有弊,如果措置恰当,对于独孤部终究站住脚也能够是件功德,独孤兰筹算好好操纵一下乙禄经跟慕容吐延之间的决斗。反而只要慕容吐延进了高奴城,就不消再担忧他会逃脱。
阿环的声音俄然大了起来:“阿兰公主,别杀他好不好,他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!”
俄然,阿环冲了出来,大声道:“阿兰公主,阿环求你放过慕容吐延吧。”末端又弥补了一句:“他是慕容吐谷浑的儿子。”
阿环异化在乱哄哄的人群中,悄悄靠近了拓跋金朵,俄然抽出一把短刀架上了拓跋金朵的脖子,厉声道:“叫他们投降吧!”
阿环有些心虚地看了丈夫一眼,低下头,小声道:“我承诺过拓跋金朵,只要她肯投降,就替她男人求个情。他们部落已经完了,多留下他一个也不要紧吧。”
慕容吐谷浑年逾四旬,却仍然性如烈火,固然五花大绑,在两名大汉的挟持下仍旧挣扎不止,一起大喊大呼,满脸的不平。跟着他的大呼,已经放弃抵当的那些部众又开端骚动起来,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。
…
慕容吐延有十几个女人,这些女人有些是拓跋金朵带来的,有些就是部落牧民的女儿,另有些是像阿环一样被掳来的。现在,这些女人也乱作一团,有人围在慕容吐延四周,有人在清算金饰。
…
在达哈罕的保护下,慕容吐谷浑总算砍倒了三名仇敌,但毕竟寡不敌众,被人扑倒在地,五花大绑起来。
“不!你不能和他打!”阿环蓦地惊醒过来,仓猝说道,“你打不过他,你、你断了一只胳膊。”
独孤兰哼了一声,道:“慕容吐延是你的仇敌,你睡他的女人,天经地义!”
但是,乙禄经提出决斗让阿环复苏过来,乙禄经才是她的丈夫。乙禄经的技艺远远比不上慕容吐延,以是她才极力反对决斗。厥后又想给乙禄经保存面子,她乃至找出乙禄经残疾做来由。对于草原上的懦夫来讲,残疾实在并非甚么丑事,只是阿环提出的不是时候,让乙禄经更加气愤。主如果阿环心境乱了,没有想到那一层。
阿环想起这段时候拓跋金朵对她确切不错,心头一软,但神情很快又果断起来,咬牙道:“我会替你们讨情,尽量保住少族长的性命。”
草原上卑劣的保存环境让孩子特别轻易短命,以是胜利者向来不会杀死仇敌的孩子,而会将他们扶养长大,这也是种族繁衍的需求。当然,扶养长大的孩子有两种结局,可以是义子、义女,也可以是仆从。拓跋金朵当然不但愿本身的女儿终究成为别人的仆从,以是她不得不低下傲岸的头颅。